18.针尖对麦芒[第2页/共9页]

“婶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来干甚么？”宋招娣很想翻白眼，“据我所知你家庭成分有题目，你偷偷跑过来，革/委会的人晓得吗？”

“表姨，我晓得。”宋招娣道，“我不杀人，只是先把她的手指头剁掉，转头再去卫生院给她缝起来。

宋招娣看了看日头：“回屋说吧。刘师长晌午返来么？不返来的话，嫂子晌午在我们家吃。”

“难怪能把碗弄碎。”段大嫂咂舌，“有没有伤着你？”

“小钟也不返来？”段大嫂问。

先前赵银只顾得气钟建国背着她结婚，也没当真打量钟建国的前丈母娘，现在细心一看，穿的也比她好，不由连连嘲笑：“按理说建国的人为一年比一年高，逢年过节往家里寄的东西也应当一年比一年好，但是这几年却一年不如一年，本来都到你肚子里。你竟然还敢来？！看我不――”

宋招娣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菜刀，又看了看神采煞白的白母，无语又想笑：“婶子，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赵银脱口道：“我回家。”

段大嫂听到隔壁大喊大呼，抱着三娃出来，看到白母风普通往外跑。还没等段大嫂揣摩出如何回事，又看到赵银急仓促的模样，仿佛前面有狼追她：“小宋，如何回事？”

宋招娣提示道：“婶子，你的包还没拿。”

赵银下认识放手。

小李道：“三连长回家用饭的时候碰到那两位往这边来，赶紧借个自行车跑来奉告我。我估摸着最多再过非常钟，她们就到了。”

赵银之前不识字，钟建国的爸教过她，赵银熟谙数字，细心看两遍还给宋招娣：“是我曲解你了。在这边挺好的吧？建国对你如何样？”

“你如果感觉我恐吓你，那就这么感觉吧。不过，婶子，我得提示你，建国跟我说过你家住在甚么处所。”宋招娣道，“表姨，您另有别的事？”

白母跟上去。

这么二位连袂而至，段大嫂不敢分开：“我先把他仨送楼上，等我下来你再开门。”

钟建国今儿一早被刘师长喊过来，本觉得有甚么首要任务，可他一进门，劈面飞来一个档案袋。

“谁？！”钟建国惊呼，不敢置信瞪大眼，“我继母？大娃的姥姥？她们，她们甚么时候来的？在哪儿？”

宋招娣伸手接过三娃，忙提示：“嫂子，先别跟刘师长说这事，等他返来，我们再说。”

赵银见她全然没了刚才的放肆放肆，笑吟吟道：“没有我赵银不敢干的事。招娣，我们走。”

“挺好。”段大嫂笑道，“晌午做甚么吃？咦，碗如何碎了？”

宋招娣内心嘲笑一声，“表姨，你不会是像大娃的姥姥一样，也筹算偷钟家的东西吧？”

白母噎了一下：“建国当然不想骗你。不过，你如果晓得暖瓶是我买的，必定会叫建国给你购置新的。我们家建国很会过――”

段大嫂点头发笑：“这孩子啊。二娃，你喊你后妈甚么？”

赵银一出来眼睛就像不敷用的似的四周打量，见客堂里放着两条长椅，一个小方桌，几个小板凳，门前面是扫把，墙上挂着主席、总理和元帅的像，旁的东西一概没有，不由撇撇嘴，真穷。

宋招娣脱口道：“是！表姨，我是听你说钟建国的前提特别好才嫁给他。但是，实际上钟家连点肉都吃不起。还不如我们乡村，嘴馋了还能去海里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