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快人心[第4页/共9页]

五皇子和七皇子被御前侍卫拖走了，世人松了一口气，大殿又一次堕入沉默。

“你讲。”

明珏骇怪肉痛，双手掩住嘴，眼泪不受节制落下来。林子悦为救麦田的火受了伤，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当时火势凶悍，受伤的必定不但他一人。

启明帝大发雷霆肝火，气得难以喘气，两个寺人忙上前帮他顺气。他稍稍陡峭，顺手抓起御案上的白玉镇尺，向七皇子狠力扔来，镇尺砸在七皇子手上，碎为几段。世人见启明帝发怒，全数跪下，高呼万岁，请他息怒保重。

“老七，那毒誓真是你发的？你……”镶亲王狠狠顿脚，真的活力了。

为了便利行走起立跪站，明珏上身穿了一件中长夹袄，下身是一条小摆凤尾裙，服饰素净且色彩偏暗。沉暗的夜色感化了她的衣衫，更凭添几分清冷，夜风拂起凤尾裙的下摆，袂裾轻柔飞扬，装点森凉严肃的夜之宫殿。

若不是在金殿上，明珏真想放声大笑。告御状本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很严峻，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先是平原那蠢货被她踩在脚下，紧接着又是七皇子这蠢猪横生的枝节，却对她无益有害，还拉着五皇子跳了坑。

“大胆，你可晓得以民殴官是甚么罪吗？”

温显宗等人暗自对劲，明珏告御状的事还没有审，这时候把五皇子拖出去恰中一种庇护。可启明帝接下来一句话，立即让温显宗等人灰头土脸。

“回父皇，江蜜斯本来姓洛，是平北侯的弃妻，她另有锦羽国江皇后的侄女这重身份，这些可临时不提。但她在乐农节之日假扮丑恶婢女，意在欺瞒，不管她是否故意栽脏皇室，也不管她是甚么身份，最起码她有欺君之罪。”

启明帝重哼一声，问：“江宇慧，平原身上的伤确切是你所打？”

大殿以内金光闪烁，红烛敞亮，龙涎香氤氲着清雅崇高的气味。龙台有三尺高、九尺见方，四周各有五个台阶，两个寺人分立两旁，垂手服侍。启明帝端坐龙椅之上，神情含混，却强做复苏，有些力不从心，神采显得恹恹昏昏。

洛明珏的爹娘都死了，洛家长房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充为官奴，生不如死。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不得安宁，关她鸟事？洛老太太归二房扶养，不在要死的人之列，至于洛明珏那位亲娘，也是个雪花肚肠的女人，不得安宁也不是好事。

启明帝喘了几口粗气，见大殿里跪满了人，让世人平身，“你说、说……”

乐农节时，见过江小乔的人大多数人都不晓得她就是江宇慧，更不知她还是平北侯的弃妻。听七皇子当众揭穿明珏的身份，殿堂内一片哗然，各色目光投向明珏。很多人都想一睹真容，看看水木的女门生是多么花容月貌。

“七弟，我只是一句戏言，哪值得你发那么毒的誓？你让父皇和淑妃娘娘情何故堪？”五皇子满脸委曲看向启明帝，用心用强笑掩示，说：“父皇，儿臣该死，拿二十名美女换萧侯爷弃妻的话确切是儿臣所说，儿臣只是一句戏言，决不敢去做。没想到七弟为了让江蜜斯信赖，竟然发毒誓，父皇，您……呜呜……”

到了大殿门口，寺人去禀报，她站在门槛上，深吸了一口气，瞻仰着矗立巍峨、金壁光辉的金銮殿，她的心神垂垂安静，眼底透暴露必胜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