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弥天大谎[第3页/共3页]

屋里传来长叹短叹声，明珏狠狠蹙眉，哀叹一无所用。她现在是洛明珏，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凶恶盘曲，也非论行过的路有多少热诚磨难，她都要提肩担负。她死而未死，借壳还魂，这就是生的代价，她无从回避。

明珏点点头，把脸上的神采调剂到极度惊骇，摆出一副“入夜请闭眼”的姿势。丫头婆子见她这般神情，都有些惊骇，瞪大眼睛看着她。

那丫头听到明珏问话，朝门口张望两眼，跪到地上，很委曲地说：“奴婢、奴婢不知犯了甚么错，让二奶奶生厌，奴婢大胆请二奶奶明示。”

“别训她，她还小呢。”明珏招手让小丫头到她身边，问：“你叫甚么？”

“二奶奶，血刀子钩你了吗？”

“刚才来替洪姨娘传话的人是谁？”

“那晚，我好象做梦一样感受有人引着我去了一个处所。那处所到处满盈着黑雾，我甚么也看清，听他说这是阳间。我昏昏沉沉听到有人喊‘到了’，就发明本身站在一条大河边，四周站满千奇百怪的人。有人喊‘喝忘川水’，没等我反应过来，象血一样红的水就灌到了我嘴里。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老婆子嘿嘿诡笑几声，说‘喝了忘川水，忘了上辈子，过何如桥去投胎，快点。’我……”

小丫头不知这是明珏胡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问，让故事更古怪、更深切民气。若讲故事的人不是明珏，她必然会以为这小丫头是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