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因缘[第2页/共4页]
他信步在院中走着,感觉脑中晕晕沉沉,也不知走到何方,俄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然后噼里啪啦下起了暴雨,这雨来得又快又急,萧云敬却好似浑然未觉,还是痴痴朝前走这,任雨水将他身上的衣袍全数湿透,这时一把青伞遮在了他的头上,他转过身子,瞥见一张一贯和顺的面孔,有些奇特地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萧云敬点了点头,随她走进屋内,蔡姨娘令人去取来老爷的干衣服,又亲身为萧云敬将外袍脱下,拧干挂在架上,萧云敬悄悄看了好久,柔声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
乌青色的天空上,阴云密布,将前几日还残虐的艳阳遮得不见踪迹。而顺天府的诏狱,却永久留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潮湿阴暗的石壁间,不竭披发着腐臭发霉的气味,这时,一双绸布青靴踏上了过道,这双鞋的仆人气质清贵,与四周的压抑衰颓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渐渐走到一间牢房外,给带路的狱卒塞了一包东西,那狱卒翻开看了一眼,当即眉开眼笑地伸谢分开。
萧卿看着他那较着衰老的背影,俄然提大声音道:“爹爹如果真得体贴我,就好好想一想,为甚么我结婚多年,膝下却无半个后代!”萧云敬猛地回身,望着他那带着深深讽刺的笑容,身子有些摇摆,一把扶住门框才不至于颠仆。箫卿却又回床躺下,仿佛与他再无半点干系。
门外的天更加阴沉,墨黑的乌云低高压下,眼看就要下一场暴雨,萧渡却感觉这里比那死牢中要清爽百倍,忍不住长长叹出一口气,心头的阴霾却并未有半分消逝,中间等待好久的小厮赶紧迎了上来,将他扶上上马车往侯府中驶去。
她抱着身子,躲在一处屋檐下,看着檐上滴下的雨水在脚下积成一个水坑,心中涌起很多沉闷。昨日以后,她始终感觉王姨娘的事有些蹊跷,便带着安荷和李嬷嬷来田庄找些线索,谁知自从刘管事出了事,庄子里的人全都对这件事讳莫忌深,如何问也问不出来。她只得断了心机,筹办打道回府,谁知刚走到河边,就撞上这么一场大雨,本来应当守在河边的船家也不知去了那边,安荷和李嬷嬷只得让她找个屋檐避雨,她们去将船家叫过来。
王姨娘缓缓将眼神移了畴昔,待看清楚来人,唇角挂起一个调侃的笑意,道:“想不到侯爷竟然纡尊降贵跑到这死牢中来,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她又靠得近些,脸上暴露一个奥秘的笑容,轻声道:“信赖我,这个奥妙你还是永久不要晓得得好。”
此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叮叮咚咚打在窗沿,惊扰了屋内的两人,也拦住了正筹办从田庄回府的元夕。
萧云敬脚步踏实地走出房门,昂首望了望聚在头顶的乌云,感觉内心堵得非常难受,一个小厮迎了上来,问道:“老爷是要回房吗?”他摇了点头,道:“不必了,你先去吧,我想本身随便逛逛。”
元夕惊奇地转过甚去,问道:“你如何会记得我及笄那天下了雨。”她记得那天侯府并未给她办甚么典礼,她只和七姨娘一起吃了一碗寿面,七姨娘还送了一只本身做得头花给她,可当时小夫子不是已经二甲落第,入了翰林院吗?他为何会记得如此噜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