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酸甜(下)[第3页/共3页]
谁知骆渊好似完整看不懂,只悄悄吁出一口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那鄙人就先告别了。”他顿了顿,俄然又道:“我前次和侯爷说得话,本日以后,还请侯爷再好好想想。”随后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低缓慢。
萧渡本来听得面露春光,俄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猜疑地问道:“尸臭?”
骆渊眼神中闪过一丝踌躇,过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计问道:“那边面的字,你也都看了。”
元夕望了望涛涛湖水,腿下顿时有些发软,骆渊在旁焦急道:“快!晚了就来不及了。”元夕因而把心一衡,纵身跳到船上,回过甚,却正看到黑衣人将刀砍上了骆渊的右腿!
骆渊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半晌没有说话,俄然开口道:“我寄给你的书,你都看了吗?”
马车颠簸而行,元夕看着身边板着张脸的相公,心中忐忑不定,她俄然想起一件事,有些羞怯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递到萧渡面前道:“我……我给你做了个香囊,但我从小就不善手工,做得不太都雅,本来想着还是编些简朴的百索送你,谁知……”
“他没事了吗?”元夕提着的心终究放下,泪水还未干就笑了起来。
元夕以手背拭去泪水,又担忧地望着他还在渗血的伤口,道:“还很疼吗?”
现在落日染红了层云,又投入潋滟的水光当中。在水中疾行的龙舟上,元夕惊魂不决地瞥见骆渊的腿,忍不住惊叫道:“你流血了!”她赶紧找来船上的一名小工,替他将伤口包好。那小工望着他的伤口皱眉道:“就怕刀上淬了毒,现在还上不了岸,万一毒走满身可就费事了。”
他焦心肠转过甚,朝向刚才示警之处望去,只见骆渊满脸焦心站在不远处,却不知该如何上前帮手。萧渡见那几名黑衣人越攻越猛,心中虽极不甘心,也只得将元夕往骆渊那边推去,大声喊道:“快带她分开!”
萧渡心中一动,将眼神移到阿谁香囊上,只见最简朴的荷叶被绣得不成形状,封边也封得歪倾斜斜,可见她确切不善绣工,萧渡掩住嘴角笑意,用心轻哼道:“我堂堂宣远侯,就让我带这么丢脸的香囊。”
她只感觉浑身盗汗淋漓,面前一阵晕眩,幸亏骆渊以最后的力量猛地向前一跃,险险扒上船沿,船上的桨夫赶紧将他拉了上来,黑衣人瞥见船上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俄然有些发怵,只是这稍稍踌躇的时候,船已经缓慢地驶离了岸边。
元夕感到本身的手被他紧紧包裹住,手心传来暖意,还略带粗糙的触感,却并不令她感觉恶感。他刻薄的臂膀,为她挡住面前澎湃的人潮,让方才的惊惧当即消逝,莫名感觉心安起来。元夕因而任由他牵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处小小的山坡之上。
元夕听得心中格登一跳,俄然想起些甚么,赶紧从怀中取出几根百索来,对那小工道:“把这个缠在他伤口上,先压抑住经络,就算有毒也能走得慢些。”那桨夫忙将百索紧紧缠在伤口上方,元夕又是担忧山坡上的景象,又是担忧小夫子的伤势,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