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第1页/共3页]
小春擦干脸上的雨水,很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来,嗫嚅着道:“出去得急,没顾得上穿蓑衣。但是我沿路全找过了,也问了很多人,可还是找不到。”
两人正说着时,房门便被推开,安荷领着被淋得湿透的小春进了屋内。元夕赶紧站起家来,让李嬷嬷给他递上手巾擦脸,又焦心问道:“如何淋成如许,找着了没?”
元夕回过神来,看了看小春脚下已经积了一滩的雨水,便叮咛李嬷嬷替她在床边守着,又和安荷一起领着小春去了外间。
她曲膝朝公主施礼,见屋内氛围古怪,半晌无人开口,便出声问道:“婆婆急着叫我过来,但是出了甚么事?”
元夕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萧渡,见他还是双目紧闭,涓滴没有转醒的迹象,便绝望地敛回目光,又轻声问道:“小春返来了吗?”
公主点了点头,想起还躺在床上昏倒的儿子,眼中也带了泪,对左乔道:“只得劳烦左太医你了。”她又望向跪在地上的元夕,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有这些证据,我也不想思疑你,只是你到底是夏相的女儿,又刚好通读医书。渡儿平时一贯谨慎,如果不是身边人动手,实在很难解释为何会中毒。”
元夕昂首瞥见本身亲手做得香囊,正被隔得四分五裂放在盘中,心脏猛地一缩,却还是平静道:“这是端五那日,我为相公做得香囊,内里用了芩草、排草、□□、甘松几味药材,有醒脑、安神的功效。”
公主猛地一拍桌案,手有些颤栗,目光恶狠狠地盯住元夕,道:“你好生暴虐,竟将如许的东西放在渡儿身边,害他变成如此模样,渡儿对你向来心疼,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公主的目光逐步转寒,道:“莫非你感觉离了你,我就照看不了本身的儿子!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我毫不会让你再靠近渡儿半步!”
公主的神采更沉,对身边的左乔道:“左太医,你来讲说,这香囊里到底有些甚么。”
元夕指尖在裙裾上摩挲,心中涌出无数疑问:那香囊他既然一向系在他腰间,如何会无缘无端不见。如果是之前就丢失了,他必然会严峻去找,小春不成能完整不知情。如许推断起来,那香囊很有能够是在他昏倒后,被人趁着混乱拿走得,可那人单单拿走这个香囊到底是为了甚么目标?莫非是阿谁香囊有题目?可那香囊是她亲手所做,每样药材都由她亲手缝入,如何能够有题目。
元夕渐渐跪地,语气却仍然果断道:“元夕毫不敢冲犯婆婆。只是这罪名实属子虚乌有。这个香囊既然没有当着我的面拆开,媳妇是决计不会认得!”她顿了顿,一向安静的眼眸中终究蒙了一层水雾,持续道:“我与相公至心相爱,只盼与他毕生厮守,是以就算赔上本身的性命,也毫不会害他分毫,还请婆婆必然要信我。”
元夕和安荷撑伞走到花厅外,只见公主身边的丫环婆子都被派出站在了游廊下,她将伞递给安荷收好,拍了拍溅在裙裾上的水滴,深吸一口气走了出来,一昂首,便瞥见公主阴着脸坐在上首,身边是蔡姨娘、余嬷嬷和一脸猜疑的左太医。
元夕思忖了一会儿,又问道:“侯爷昏倒后,有哪些人近过他的身。”
元夕蹙起眉头,内心的那抹不安又扩大开来,其别人并不晓得她为何执意要找到那样东西,只感觉既然夫人如此在乎,便必然是极其紧急的事。现在见她面色凝重,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时候,屋内只闻得雨点“噼啪”敲打窗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