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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因而依言坐了下来,崔原又叮咛阿月为他上了一杯茶,本身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这些年来,上山来求医的人也有很多,不过都被老夫给赶了出去,你倒是说说看,你有甚么让我非要出山的来由。”
军鼓声声而响,还剩一刻时候就到了出征之时。萧渡正要走下城楼,却瞥见骆渊的青衫已经泛白,正宽宽罩在他日渐清癯的身子上。想到骆渊在平渡关的这些日子为军中事件劳心劳力,几近一刻都未歇息过,萧渡低头沉吟,俄然道:“文谦,我之前问过你,你却没有答我,究竟你为何要帮我?你若留在朝中,必然会有大好出息等着你。可你却情愿顶着犯上欺君的罪名,来到这西北苦寒边关,替我这个朝不保夕之人卖力。”
建平六年七月,萧渡仅带两万萧家军迎战黑骑军五万精兵,两边在余宁山下交兵数日,萧渡佯装不敌,节节退败,将黑骑军主力引至黄龙谷处。随后派一队轻骑凿开白峰河上游大坝,开堤放洪直突入黄龙谷,刹时将黑骑军困没与大水中。然后萧渡带弓箭手持射程增加一倍的飞星弩自山上追击,此战黑骑军主力几近被全灭,独一五千人仓惶逃出,萧家军毁伤则不敷千余人,史称“黄龙大捷”。
谁知面前寒光一闪,萧渡的短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仿佛已经没有耐烦再逗弄他,厉声道:“你感觉我会傻得真去喝下那杯茶吗?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真正的崔神医去了哪儿?”
骆渊望着他身上涌动的豪气干云,暴露羡慕神采,俄然他又上前一步,轻声道:“侯爷此战如果得胜,回城时应当要颠末云重山。前次和侯爷提过的那位神医,我已经找人查问过,恰是住在云重山。”
岳可为轻哼一声,拿出一张黄色的绢帛,展开道:“陛下下的亲旨,莫非你还敢抗旨不成!”
战事一向持续到七月,萧渡眼看进入汛期,护城河河水暴涨,黑骑军难以攻入,干脆带着雄师守城不出,一边研制新的□□一边与其他将领们商讨着破敌之策。连缀的雨水洗刷了城墙上盖着的班驳血腥,将山路冲得泥泞不堪。这一日,萧渡参虎帐中走出,望着雨水汇成的溪流自高处飞泻而下,俄然心生一个战略,赶紧命人将骆渊请至将军府商讨。
少女用惊奇地瞪大了双眸,然后低头绞着衣角轻声道:“您……要找的但是我家仆人?”
萧渡脸上暴露意味深长的神采,盯着崔原道:“如何崔神医这戏,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吗?”
黄龙谷一役后,萧家军士气大振,萧渡见黑骑军气力大损,短期内不成能规复元气,便让将士们先在云重山下安营,将帅印临时交给身边一名作战经历充沛的副将,叮咛他带兵在山劣等他一日,如有告急状况可随机应变,不必等他命令。
崔原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不敢正视那逼人的威压,却还是勉强回道:“老夫不懂你在说甚么?”
与此同时,平渡关内,一名参军望了望远处升起的淡淡青烟,勾起唇角走进了一座营帐。几个时候后,萧家军留守的几名将领被叫到了本来任幽州及抚州参将岳可为的主帐中,岳可为此次作为副帅随萧渡一起扼守平渡关,一贯谨言慎行从不出头,此次俄然的窜改让那几名将拥有些摸不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