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七夕船戏中[第2页/共3页]
厥后不知谁发起,要玩个双舫伐鼓传花的游戏,两船的人各传一枝花,鼓声停时,谁的手里有花便要到船头演出个节目,或作诗,或歌舞,或吹奏,或是说个笑话都能够,两边既要相互共同,也要为本方争个高低。这个发起获得了大师的分歧附和。
邵菡见这笑话说出来结果不错,又想着她是头一个“出战”,不能叫己方落了下风,便又说:“这个太短了,要不我再说一个吧。”
重锦瞥了他一眼,他不是个做皮肉买卖的商贾么?还会操琴?
世人喝采完后,有人问了一句,“各位,这局当是谁赢?”大师七嘴八舌,男女各执一词,最后还是达成了共鸣,这局不相高低,竟是平分秋色。
重锦的心也跟着鼓声咚咚咚咚地跳。
“错了。”邵菡干脆地回。
“是唐僧。”邵菡见他公然不知,便道。
不等她再说,琴声已响起。
花终究落在了重锦的手里。
“何解?”
重锦实在不会跳舞,也没正式拜师学过,但她有一副好身材,一张好面庞,这是她的好处。何况,男人们看舞,常常看的也不是舞,而是女子小巧的身材,是一种叫他们沉浸的氛围。这是民气。
重彦:“……”
诗词,现场做她不可,主题又存在变数,她也不便事前筹办,弃。
“各位哥哥姐姐都晓得,佛家有七苦,别离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万法人缘和合,迁流变异,全属无常,无常即苦。但是,便是再苦的人也都有爱其之人,或父母,或亲朋,或朋友,或恋人,那么彦哥哥知不晓得,这世上最苦之人是谁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此时下人们已为韩离备好琴,他拂开衣裾,利落地坐到了琴凳上,抚着琴弦笑笑,一双眸子在月色下如闪动的星斗,“弹得不好,还请女人包涵。”
重锦一看就乐了,她这二哥除了画得一手好画,旁的却没甚么出彩的技艺,作诗的程度只怕还逗留在十二岁,阿谁时候他还没有开端嗜酒。
鼓声停时,女子这边拿着花的人是邵菡。只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略有些慌乱道:“哎呀,如何第一个就是我。该叫有才调的姐姐们先中,给他们一个上马威才是。”女人们立即响起一片安抚之声。
秦淮河边,月下夜里,乐声如流水般倾斜而出。一句句,一声声,时而委宛,时而婉转,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梦如痴,满盈了整整两座画舫,一条长河,三分六合。
邵菡想了想,摇点头。
自从熟谙了韩离,重彦就总往撷芳楼跑,跟韩离的友情越来越深,汾酒仿佛总也喝不敷。
往年三家人游船,画舫上老是会备着丝竹琴箫等乐器,又有大鼓、酒令、骰子等玩器,以供大师消遣玩耍,本年也是一样。这个双舫伐鼓传花的游戏,正可用到这些。
沈安姝回了一句:“好了。开端吧。”
邵菡听了弯起双眼,“彦哥哥这个也甚妙。”
隔壁画舫传来问话:“是哪位姐姐拿的花?”
重锦这才舒了口气,“我跳一支舞。”
重锦是不喜好看书的,诗词天然不好,平时也不勤于研习歌舞,以是歌舞也不可。上辈子她没有半点筹办,恰好又接到了花,更巧的是,男人那边接到花的竟然是邵斯云。
鼓声再次响起,邵菡把花传给下一人,不料此次鼓声持续得很短,没传了几小我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