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第3页/共3页]

看着怔忪得仿若遭受好天轰隆的重锦，秋思终究忍不住放声哭泣，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女人，春语姐姐她……被赶出府去了……”

春语床头常挂的一个穗子没了。

“我先头让春语将粮食都转到新买的铺子里，本来赁的堆栈便不必再赁了。她的父兄可照办了么？”

重敏仍然躺在她母亲的墓头，以一种毫不讳饰的被热诚后的姿式。她的满身都袒/露在夜色当中，每个毛孔都奄奄一息，她的身下赤色猩红，一缕缕如蜿蜒的河。她无声地瞪着头顶上稀少的星斗，像死人般一动不动，目光中饱含着对这个无情天下的最大恨意。夜风吹动墓碑旁的沙和她混乱的发，夜莺飞到她的身上，逗留半晌后又飞走。

此时，金陵城天初亮，雾刚散露还未干，氛围微微潮湿，带着多少寒意。

夜色在窗外满盈盘桓，总想从窗缝溜进屋里，北方时而吹起，仿若魑魅的叩门。

重锦的内心又开端不是滋味，“我想也是那样，她太不幸了。明儿一早，你去让厨房多做几样吃的，我去看看她。”

秋思应了声，出门为重锦端水去了。

秋思揣着颗严峻的心，恐怕答错半点露了馅，“女人，都顺利。”

固然运气是这么令人悔恨和无法，可日子总得过。

想也是没用的。

临到她的铺子时，重锦闻到了一股不平常的气味。

“宅子那头可还顺利么？”

“林姨娘她是被毒死的。女人让春语姐姐给林姨娘买了药，林姨娘吃了药，就毒发身亡了……”秋思绷了几天了，现在被这般逼问，情感已然崩溃。她说得断断续续，但好歹是将整件时候交代清楚了。

秋思早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为她披上了一件大氅。

“都办好了。”

秋思在重锦身后，偷偷地看着这统统，眼泪已是忍不住静悄悄地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