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早有准备[第1页/共2页]
他又抬眸看向堂下跪着的冯策,眼神有些阴晴不定。
冯策仓猝跟县令解释,惹得一旁沈凌雪忍不住冷哼出声,斜睨了他一眼。
县令微微点头,又看向沈凌雪,摸了摸髯毛,意味深长道:“这位冯公子已经奖惩了不按流程擅自给你乞贷的伴计,但是你这帐毕竟还是要还的!”
话音未落,只见沈凌雪玉腕挥动,那行动清楚如行云流水普通浑然天成,底子不像个不会写字之人。
冯策闻言也是一凛,忙与冯翠翠对视一眼,昂首道:“大人,那日沈娘子来乞贷,行色仓促,加上新来店里的伴计有些陌生,这才健忘让她按指模了,过后小人也已将那伴计辞退。”
然后拿起借券对比,不管如何看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毫无干系!
“大人,实在是这位沈娘子她不肯承认本身欠了债,小人也是无可何如啊!”
沈凌雪心中不由悄悄嘲笑,心想这冯策真是好算计,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竟是表示连可做证的人都找不到了。
沈凌雪见他问本身,便上前一步俯身施礼道:“民女沈凌雪,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见两边都同意用这个别例鉴定借券的真伪,当即便命人将文房四宝拿到堂下,让沈凌雪当场考证。
自古以来,钱庄放贷哪有不按指模的事理?
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然后昂首大声道:“县令老爷明鉴,这体例好!”
“胡说八道!借券都在这里,你如何说本身并未曾借他银子?”
她觉得沈凌雪还是还是阿谁斗大字不识几个的粗鄙乡野丫头,那里晓得她实在早已不是畴前的阿谁沈凌雪了。
明显是她要求来县衙门洗刷明净的,却被那冯策反咬一口,当真是无耻之极。
沈凌雪看向桌案后的县令大人,目光带着几分等候。
待沈凌雪放下笔,一旁的官差便将那写过字的纸提起来送到县令面前,县令一看,当即也愣住了,这字何止是好,的确是令人赏心好看,不由叹了一声:“好字!”
沈凌雪暗忖现在说出冯翠翠算计她的事情也没多大用处,毕竟独一的证人贺艳已经站到他们那边去了,因而抿了抿唇,缓缓将额边一缕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抬起水眸道:“大人,民女另有一个别例能够考证这借券的真假!”
县令拍了拍桌案,胡子微微颤抖,面色显得有些不耐烦。
“哦?甚么体例?”
冯翠翠那里晓得是为甚么,她也感到很震惊很无法啊,顿时双眼含泪,委曲巴巴道:“确切是我看着她写的啊,怎会有错呢?……可现在……现在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跪在地上的冯翠翠用手肘碰碰冯策,偷偷低声道:“她的笔迹再如何写也是那样的!何况她也底子未曾识得几个字。”
冯策见她如此,只得叹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道:“幸亏我早有筹办,不然本日真是伤害了!”
堂下的冯策跟冯翠翠也瞥见了,俩人对视一眼,冯策低低恨声道:“你不是说她不会写字吗?如何她竟能写出如许好的字来?”
沈凌雪抬起一双如水的眸子,直直看向县令,口中话语掷地有声:“敢问大人,那借券上清楚只要署名,可曾有指模?如果连指模都没有,借券又如何能借出银子来?”
因而他一拍惊堂木,指着沈凌雪厉声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官却不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