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李府宴会（四）[第1页/共3页]

刚一问完，王歆便悄悄地扯了扯她袖子，用一种近乎警告的眼神表示她闭嘴。

华珠放下筷子，轻声问：“太子妃得的是甚么病？为何太医束手无策？”

李婉柔声道：“这也喝采听吗？真正的天籁之音你怕是没听过呢。”

讲这话时，她的眼底透暴露不难发觉的伤感。

“是，臣女辞职。”二人向李婉行了一礼辞职。

华珠如有所思地问，“莫非……是红极一时的柳昭昭？”

月娥奉上一盘糯米糕、一碟元宝酥、一份香芋金丝卷和几枚草莓大福，李婉号召华珠与王歆坐下，而后亲身夹了一枚草莓大福给华珠，“这是一名东洋厨师做的糕点，你尝尝看，喜不喜好？”

高雅新奇的配房内，李婉褪去太子妃宫装，换了身较为简便的阮烟罗纱裙，连带着气质也夷易近人了很多。

王歆就顺着她的话道：“我听哥哥们说，您本来是琅琊出了名的辣妹子，连朝天椒都敢吃呢！”

月娥端来药碗，李婉摆了摆手，月娥面露难色地退下，李婉才又说道：“明天诸多世家令媛演出，最叫人称奇的非歆儿与婳儿莫属。你二人各有特性，若非婳儿临时出了岔子，你俩恐怕很难一较高低。但你们可知，当年有小我，既能跳出《惊鸿舞》的漂渺，也能舞出《西河剑器》的恢宏？”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亏他们记得。”李婉的脸上闪现起回想的浅笑，“我现在别说吃辣椒，连喝口辣汤都不敢。”

说着，含笑的目光投向了华珠。

“她的舞姿，远在歆儿与婳儿之上，两舞作罢，连明德太后都鼓掌称绝。世人只知她舞姿出色，却不知她最善于的实在是唱歌。”讲到这里，李婉顿了顿，“但她不等闲唱，她说，谁听了她的歌，谁就要娶她为妻。”

华珠不晓得柳昭昭的为人与这个话题有甚么干系，李婉缘何扯到了它上面，但华珠还是很耐烦地听着，因为她俄然想起那具用得起麝香的知名女尸，李婉流露的信息，或许能帮忙她辨认对方的身份。

李婉温声道：“就是你大哥、我二哥、颜三爷、颜四爷，另有太子殿下，我是女眷，不能乱跑，可耐不住孩童本性，就拉着表妹换了小寺人的衣裳，跟着太子殿下溜出去了。”

华珠和王歆不约而同地暴露了猎奇的神采。

王歆嫌弃地撇了撇嘴儿，“被那么多女人睡过，谁奇怪？我王歆要嫁的人，除了环球无双以外，还必须对我一心一意！”

李婉就笑了，“都十年了，十年前你才四岁。”

李婉的笑意深了一分，三人又天南地北聊了一阵，直到青琉台那边传来天籁般的好歌声，王歆才打断了这类八卦的氛围，“你们听，那人在唱《阳关三叠》，‘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渭城朝雨邑轻尘……’真好听！”

“哎呀！这么好玩的事儿如何没有我的份？”王歆拍着脑袋，一脸委曲。

李婉的眸光微微一滞，“是廖大人的公子啊，难怪了。廖大人断案如神，很多处所节度使碰到处理不了的案件都会请他前去帮手，琅琊，他也是来过几次的。听你这么一提，我仿佛有点儿印象了，小时候，我们几个还在一起放过鞭炮呢！”

李婉微微一笑，又夹了一块元宝酥给王歆，“我记得歆儿喜好吃辣，实在我也喜好，可惜自从病了以后就一向吃药，辛辣之物都不能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