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雪中送炭[第1页/共2页]

倪氏的内心出现惊涛骇浪，以往每次落空知觉都要等上起码两刻钟才气规复，而华珠按了几下便让她能重新站立，这的确是个古迹！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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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香荷冲她吐了吐舌头，待到净房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二人再度抓住了桌上的布匹，“我的！”

华珠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不是第一次了？”

倪氏一惊，二妹如何晓得她请过大夫的？她每次都是回娘家才请的……顾不得如何搜索这个题目的答案，倪氏小声道：“大夫说我气血亏空，多喝参汤便会渐渐好起来的。”

这世上，中规中矩的人老是很难给人留下印象，倪氏便是如此，华珠只模糊记得这位大嫂未曾做过甚么对不起她的事，但详细二人有过何种交集，倒是不甚清楚了。

华珠转过身，暖和地笑问：“大嫂另有甚么事吗？”

“我看过医书的事，劳烦大嫂替我保密。”临走时，华珠笑着来了一句。

只是……

“阿谁……我……”倪氏抿了抿唇，很急于表达甚么，却又拽紧了帕子，不知如何开口。

华珠生性凉薄，不爱管闲事，但如果对方是倪凤娇，那就另当别论了。凑趣大夫人是锦上添花，奉迎倪凤娇是雪中送炭，固然倪凤娇眼下非常寒微，还不如她们几个庶女在大夫人面前得脸，但如有她这个专业斗渣二十年的天下第一妃出运营策，还愁倪凤娇变不成名副实在的主母？

“甚么？”倪氏不解地看向华珠。

那就是不止一次了。华珠没戳破她的大话，又问：“大夫如何说？”

倪氏走在树影绰绰的小道上，双腿仿佛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分外沉重。

华珠回到院子时，巧儿有板有眼地做着绣活儿，秀云与香荷正在为一匹妆花缎子争得面红耳赤。

出了正院，倪氏浑身都被汗水渗入了，婆婆的数落和刁难，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但她就仿佛永久没法风俗普通。

倪氏约莫是觉着在mm面前哭挺丢脸的，忙用帕子擦了泪，想说只是累了想随便歇会儿，但又有哪个少奶奶会在土上安息呢？倪氏自知瞒不过，只得哽咽道：“我……我的腿没有知觉了，我如何打它、掐它都不疼，我……我也站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华珠俄然打住，对着倪氏的膝盖骨重重一敲，倪氏痛呼出声，“疼！”

华珠砸了砸嘴，学着天子哄她时的模样，探出一只手搭上倪氏的肩膀，软语道：“你先别哭，我叫人来抬你归去？”

从大周来的尚宫，你们想到谁了？

留个小脚丫…。啦啦啦…。

华珠没说甚么，独自走向净房，巧儿放动手里的针线跟了上去，与秀云、香荷擦肩而过期不忘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倪氏瞪大眸子点了点头：“恰是！”

倪氏的神采微微一变，垂下眸子道：“之前……有……有过一次，但我包管，真的只要一次！”

明天去铺子里遴选衣料，华珠也为里屋的丫环们带了，一匹棉布、一匹豆绿色妆花缎、一匹玫红色妆花缎。无庸置疑，最不起眼的棉布是落进了巧儿的手里。

倪氏像受了惊吓似的身子一颤，不成置信地扭过甚，“二妹。”

倪氏微张着嘴，憋红了脸，却如何也没照做。

倪氏闻言倒是一把拉住华珠的手，用一种几近要求的语气道：“别！再……等等吧，实在不可，你再帮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