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安大姑娘[第2页/共2页]
安家的大女人令嫒女人,只要她笑着,上前一步,双手比划着,在老太太面前,气势就与别人分歧:“祖母不要活力,是我想着来对祖母说河边桂花开了,急了,才走在母亲前面。”
邵氏垂首心中暗恨,想这老妪撞着邪气,每天发作人,幸亏她还要管家,还要骂人,倒也不累!
这是安令嫒亲阿姨,但安令嫒从不喜好她。见到方氏母女在祖母房中,安令嫒内心就冒火。她出自安家二房,可倒是头一个生下来的,是安家排行动大的女人。安府三个女人,排行动大女人、三女人、四女人。
和宝珠一样,邵氏也听出来老太太问话是骂人的开端。又讨厌,又慌了手脚,还不能不回,忙道:“才过了中秋没半个月,就要玄月里了,老太太事多,想是健忘了?”
有过一个二女人,生下来就短命。
房外问安,房内听闻,不过是问安的人成心的,当着家里人每天如此,大声问上一声:“老太太明天可好,”给别人看看儿媳有多孝敬。
有了这个设法垫底,安令嫒在老太太面前是自如的,三分撒娇,三分硬气,三分才是受气的。此时的她,见四妹宝珠是一贯的唯唯诺诺,又想到三妹玉珠高慢自赏,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见问,邵氏也头皮一麻。这是个头发斑白的中年妇人,她年纪比方阿姨要小,可看上去比方阿姨老很多。
这还罢了,接下来又死了一个。四女人宝珠的母亲,瘟疫是没有染上,但丈夫归天打击太大,丢下幼小女儿放手人寰。
没等老太太回话,房外有说话声。
老太太突然发脾气,除了挨骂的邵氏以外,房里人都不慌不忙。方阿姨一心想当安家的“浑家”,又让明打明的说成外人,她不活力,款款的起来,又带着殷勤,又带着凑趣,前来打岔:“我虽不是外人,不过老太太也说得是。依我说,满是令嫒不好。该我那妹子走在前面,令嫒倒走在前面了。”
只看老太太虎虎生风坐直的气势,宝珠悄悄佩服。祖母年年抱怨一家子人吃用都是我摒挡,却年年结实如初。
“欢畅呢,二奶奶和大女人快出来吧。”福英回话,把帘子打高。二房里母女,一前一后的出去。
走在前面的,是个举头挺胸的女人。她生得极素净,压过方明珠。面庞上有母亲的影子,也有着一些像是父亲的影子。
偶然,比现在天,钟氏老太太内心仇恨着,把邵氏在房外的问安也一起鄙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