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故人[第2页/共2页]
以是在乔二爷面前,夏荷老是一副娇怜的模样。
“老二不是一个妄图美色的人,要不是小亭轩那人长的有几分像慧儿,他如何会冒着被言官谏言的风险,从画舫弄了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返来!”
“你醒了?身子可另有那里不舒畅?”乔二爷起家,对守在屏风外的丫环叮咛道:“把药端出去!”
乔二爷从托盘上接过刚煮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于夏荷。
“喝甚么喝!另有甚么好喝的!”夏荷一手推开了那丫环,药汁淋了出来,烫的丫环神采发白:“你---!”
却也彷徨。
容嬷嬷拍着老太太的后背,替她顺着气:“老祖宗啊,您可别气坏了身子,二爷许是担忧那妇人腹中的孩子,他倒没有真的难堪二夫人,大蜜斯才说了几句,二爷就让二夫人归去了。”
可从烟花之地找来的女子就不一样了,如果玩玩也就罢了,如果抬进门就不免污了读书人的气度。
她彼时向来都不会向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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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爷见夏荷醒了,紧皱的眉陡峭了些,他长相俊朗,人到中年,还是保存着英年时的风韵。
乔老太太最厌狐媚祸主的女子,这夏荷虽貌美,却也不是个检点的。
夏荷靠在大迎枕上,哭红的眼眶楚楚动听,她吞了口药,似难堪的问道:“二爷,您方才说要为奴家讨回公道,莫非奴家---腹痛不是不测?”
乔二爷看着烛光下这张熟谙又陌生的脸,仿佛故交就在面前。
他一走,夏荷便不受节制的哭了起来,本来戏文里唱的都是真的,男人的长情向来都是哄人的。
“二爷,您如何会在这里?可用过晚膳了?”夏荷昏睡之余,恍惚的听到了乔二爷和陶氏的说话,心中不免生出暖意。
那丫环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又憋了归去,小亭轩的仆人都是乔老太太的人,乔二爷这般不顾尊卑,亲身喂一个瘦马喝药,仿佛有些背于常纲了。
可熬了这么久了,眼看就要达成了,她千万不能失利!
莫雅居,檀香格外的浓烈,隔扇是开着的,走过游廊时,都能发觉到这股子礼佛人最喜的香料。
容嬷嬷是最晓得老太太身子骨的人,闻言少不了一阵伤感:“老祖宗放心,表蜜斯本就是花一样的人儿,定会有人疼惜她的。”
本来她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乔老太太连连感喟,家门不幸,有些事能讳饰的就讳饰畴昔了,可她现在也不晓得当年的事本身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她抱怨了,或许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吧。
丫环很快就端了安胎药出去,乔二爷踌躇了一下,对丫环说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