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上）[第3页/共3页]

我见余氏被打得发楞，表示槿汐松开她，道：“你获宠的手腕本不磊落，更是应当谨慎谨慎守着你的本分，但是你三番五次兴风作浪，还不晓得经验变本加厉下毒暗害我，我怎能轻饶了你！”

“皇后这几日头风发作，连床也起不了，天然是管不了这事。”

浣碧忙闪在我身前怕她伤了我。许是余氏喊声太响，震得梁上厚积的灰尘噗噜噜掉了些许下来。我躲不及，灰尘直落在我的肩上，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我客气道：“公公请起。”又表示内监们起家。我问道：“如何公公的差事还没了么？”

我侧身一闪，向槿汐道：“如此无礼，给我掌嘴！”

浣碧知我情意已定，不会再听人奉劝，只好命人备了肩舆与槿汐一同跟我畴昔。

（1）、永巷：皇宫中的长巷，两侧间或有未分派到各宫去的宫女居住，也有幽闭无宠的低等妃嫔的居住的处所。

她仰着头，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是，是我指令人干的。要不是你我怎会得宠，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叫你这贱人永久不得超生！”

李长躬身恭敬道：“主子明白。主子恭送小主。”

“回小主的话，主子奉侍皇上已有二十年了。”

坐在肩舆上行了很久，还是没有靠近去锦宫的迹象。午后气候渐暖，浣碧和槿汐跟在肩舆两侧走得久了，额上排泄精密的汗珠来，不时特长帕去擦。抬着肩舆的内监倒是法度划一，如出一人，行得健步如飞。我叮咛道：“气候热，走慢些。”又侧身问槿汐：“另有多远？”

永巷（1）的绝顶房屋已是非常矮小，是职位低下的宫人混居的处所。再往前越走越是萧瑟，竟像是到了久无火食之处。垂垂看清楚是一处宫殿的模样，极大，倒是满目疮痍，像是久无人居住了，宫瓦残破，雕栏画栋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和混乱麋集的蛛网，看不清上面曾经绘着的描金图案。

“公公比我更明白甚么是夜长梦多。了断了她，皇上也了了一桩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