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谁家天下（五）[第1页/共4页]

接着一拥而上数十个衙役，生生将李重5、赵光押至堂下。

陈绍礼猎奇道：“凡是将士皆有月俸，且薪俸之高远胜布衣，足以养家活口，何必种地做买卖？”

“下官有何脸孔称官！”

半晌，宋扬灵才道：“让他去。凡是一件事要成，皆是天时天时人和的感化。管他甚么事，遇不上好时候，便是下了死工夫，也是白搭。”

陈绍礼担忧京兆尹禁止，以是未曾知会。经心筹办数日，写了多份诉状，陈明罪名，又列了数个重犯。从西京禁军首级镇远将军李重五到威武将军赵光，再到参将、军士，不一而足。

“你接着说。”

“最后只问了参将的罪。下官眼睁睁看着统统产生，却无能为力。厥后那民妇回至家中吊颈而亡。丈夫亦投水相殉。曾经作证的百姓或遭打单，或遭毒打。”

魏松听宋扬灵语气凌厉，躬身未敢答话。

李重5、赵光自是各式抵赖不肯承认。但除那妇人以外，更有上百深受其苦的农户作证，乃至有军中被抢占老婆的兵士为证，就在此朗朗乾坤之下，证据确实，陈绍礼的讯断却生生发不下去。

“下官无能！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只求脱去乌纱，卸下官服，愿为民，与百姓同苦！”

不过一炷香时候，那妇人换了洁净的下人衣裳来给陈绍礼存候。

“再厥后，他许是玩腻了，竟然叫人把我赶去了他开的妓馆。妓馆里好多女人，也有妇人，有些也是如民妇普通强抢来的，有些，是被骗来的，另有些是被自家丈夫给卖了的……”

宋扬灵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沉着笃定：“孟将军不会！”

“何来宴席！本官要问你们的罪！李重5、赵光，堂劣等待！”

“此事震民气魄，但是却只得你一面之词。人间本相，凡是肯查，总会水落石出。本日你出宫以后，将统统事情原本来本写了下来，拿出你的物证人证，本宫自有裁处。你在京中无门路，亦无依托，孟将军自会照拂指导于你。”

赵光见陈绍礼油盐不进，也未曾撕破脸，只冷哼数声而去。

陈绍礼听两方言辞不一，便上前一步，拦住那两个军士，正色道：“此妇人既然来我衙门申述，下官就不能不问个清楚。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待鞠问毕，下官自会亲身上门同将军回话。未知几位是哪位将军麾下？”

那妇人擦了把眼泪又说：“开初日子也还好，好多人做买卖，民妇当家的诚恳，不敢掺合，就买了两块地只种地为生。”

“□□你奶奶的小崽子，还在老子面前抖上威风了！别管他，带了那婆娘走！”

陈绍礼低头一想，两年前朝廷曾命令征召流民参军。厥后都城安设不下，倒有很多来了西京。多数是征了兵，又补不上多出的军费，才导致本日局面。

说完这些，妇人像是用尽了力量。孱羸的身子再经不起体内冲撞的恨意，她瘫软在地上，不断地颤栗，额前、背上尽是虚汗：“民妇自知杀人偿命。哪怕不活了，也毫不要那些狼心狗肺的好过！求大人做主！求大报酬民妇伸冤！”

接着就有两人跳上马要捉那妇人。

——————

陈绍礼大吃一惊，猜想此中必大有盘曲隐情，肃容道：“你先说，交谊法理本官自有结论。”

魏松跟在她身侧，低声道：“方才议事，米丞相发起将雨成田调往笔墨外库司，陛下已经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