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制衡(2)[第1页/共2页]
只见她说完这一句话,立时便换了一枚绣针,穿上玫红色丝线就着那滴血落针,针起线落,速率极快,很快那模样就出来了,她竟是将那滴血以线相引,生生绣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待最后一针起出,温如言方轻吁一口气,剪断了手里的丝线,“好了,如许便看不出了,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的事世人皆知,在他身上绣朵牡丹算不得过分高耸,即使德妃娘娘问起,也委偏言得畴昔。”
“只是被针刺了一下不打紧。”凌若安抚着围过来的小常子等人,目光一转落在绣图上,非常可惜隧道:“只可惜了这幅图,都快绣完了结因我而毁于一旦,华侈了姐姐的一番心血,再重绣是必定来不及了,看来我们得重新想份寿礼敬献给德妃娘娘了。”
“无事莫出流云阁?”温如言心机一转已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义,“贝勒爷这是变相禁了她足,实在她怀了身孕,身子矜贵想住得好些也无可厚非,并且贝勒爷对她夙来宽大宠遇,不看僧面看佛面,怎得这一回会发这么大火?”
“我晓得。”凌若睇视动手里不过寸许长却锋利非常的绣针承诺一声,这人间最可骇的向来不是明枪,而是暗箭。
“放纵。”凌若正色道:“贝勒爷觉着叶氏耍娇装痴不过是无伤风雅的小女子率性,为使她放心养胎产子,便一再放纵她的率性与贪婪,恰是如许的放纵让叶氏一点一滴越出了她的本份,碧琳馆当时是按侧福晋的仪制建的,叶氏要搬家碧琳馆难道故意指染侧福晋之位?贝勒爷又非胡涂之人焉有看不出之理,自是心生讨厌。”
温如言含了一抹笑色,起针穿线道:“贝勒爷是不胡涂,但也得有人点醒才是,不然他还只觉得是小女子率性放纵着呢。”说到这里她忽而一阵感慨,“外人都说贝勒爷性子刻薄凉淡、寡恩少性,依我所看倒是公允了,贝勒爷乃重情重义之人,只是平常总冷着一张脸又兼管着刑部的苦差事,以是才令世人曲解。
“那也得贝勒爷去禀了皇上,皇上同意后再报到宗人府记名于册才行;非是万分得宠之人是求不得这个恩情的。依我看,叶氏在贝勒爷心中的职位还没到这步,何况……”温如言用针齐截划头皮,说出最关头的一点,“叶氏是李福晋的人,你感觉李福晋能答应一枚棋子跟她平起平坐?莫忘了李氏已是侧福晋,纵是生下男孩,也无再晋之能够!”
“或许是我想多了,又或许是这位叶福晋假装的太好,让统统人都看走了眼。”指尖的血已经止住,只留下一个藐小嫣红的针眼,凌若的心倒是惴惴不安,贝勒府里这滩水仿佛越来越深了。
温如言刚换了丝线筹办落针,听到这话几乎也一针扎在本技艺上,悚然道:“叶氏陋劣张扬怎有这等心计,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看mm一些也不料外,但是早已推测会有此事?”温如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凌若,以她的聪明自是猜到了甚么。
第四十章制衡(2)
“贝勒爷为人自律严苛,不喜浪费华侈,本身一人用膳时纵是一碟青菜豆腐也无所谓,不似其他阿哥那般吃一顿饭动辄几百上千两。贝勒爷虽嘴里不说,但恪守本份――这四个字无疑是他最看重的。”凌若悠然停动手中如有生命普通的针线,昂首一笑道:“他之以是承诺叶氏各种要求,最首要一点天然是姐姐所说的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但另有一点姐姐却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