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页/共3页]

询只是冷着神采，半晌不语，只让茯若将宫中残剩的沉水香递到皇后的面前，只是冷冷道：“这东西皇后应当还记得吧，原是你赏赐给惠贵妃的。”

玉璃只是神采自如道：“臣妾所为也是没法，在臣妾怀胎之初，臣妾便从太医处得知胎相不稳。且臣妾又看出了那沉水香的门道，只是日日熏着那香气，身籽实在难受，有一日，臣妾只本身悄悄用了打胎的药物，本来是想着甚么时候将这些错误都推给皇后，未曾想贵妃娘娘倒是先脱手了。”

茯若缓缓道：“可如果懿仁皇后殁了，那么又谁继位中宫，前朝后宫都是心知肚明。”

玉璃如有所思，低低道：“当年懿仁皇后有孕之时，尚且还统统安好，只是待得出产过后，她的身子便一日弱似一日。还不到半月便因产后衰弱也殁了。”

皇后只凄然道：“臣妾委实冤枉，望皇上明鉴。”

茯若听得玉璃的言语，脑海中忽有一道眩亮轰隆鲜明闪过，只是模糊想起幼时在家，听得家中的仆妇提及，说是用以相克的药材，可使常日身材安康的产妇也垂垂产后衰弱，直至送命。玉璃的如许一席话，许是让茯若堕入了阴沉可怖的疑团。

皇前面色平色安静的瞧了一眼那沉水香，才缓缓道：“这香料原是臣妾给惠贵妃，当时惠贵妃怀着仁元帝姬，身子不适，臣妾也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皇后只神采冷峻的望着茯若，冷声道：“惠贵妃言语当中，仿佛咬定了乃是本宫故意暗害，本宫乃是皇后，膝下又有皇宗子。何需求伤害其他怀有身孕的嫔妃。”

皇后一怔，半晌道：“臣妾身为皇后，这些也是分内之事。”

茯若只是缓缓道：“皇后虽说为人奸恶，但六宫事件倒实在被她打理井井有条。皇上让她摄六宫事倒也合宜。”

询只是淡淡道：“皇后故意了。”

过后，询只是非常抱愧的看了茯若一眼，茯若再也忍不住，只伏在询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询只是无法的看着皇后，冷然道：“皇后所为实在令人生疑，且朕记恰当日是皇后经常劝着朕去永和宫走动。”

茯若只是森森的笑着，悄悄道：“臣妾只是不知为何有甚么处所获咎了皇后娘娘，要引得皇后娘娘这般算计。还累得张昭仪无辜受累。”

茯若闻了，言语或有一两分寥寂之感：“现在皇后的养子都还是太子，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早已去世多年，或是太子能有来日，皇后天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到时候你我二人又如何自处呢？”

玉璃只是沉沉沉思道：“臣妾记得，当年懿仁皇后有孕的时候，皇上为免她孕中劳累，只让当时的贤贵妃，即现在的皇后摄六宫事，先皇后的炊事，汤药，一应都是经过贤贵妃之手才气服用的。”

茯若接口道：“只是皇上已立了皇后，便是贤贵妃出身再是高贵，也只能屈居贵妃之尊了。”

皇后只一身碧青色攒心海棠吉服。底下的浅绿色繁复富丽的蹙金线长摆凤尾裙拖曳于地，极是华贵。见着询，皇后只是行了礼，便道：“皇上深夜唤臣妾前来，所谓何故。”

询深深吸一口气，呼出无尽绝望与鄙夷，道：“惠贵妃言之有理，如果嫔妃未能怀胎，皇后也不需脱手了。”

玉璃只是缓缓道：“懿仁皇后过世后，过未几久贤贵妃便成了继皇后，随后惠贵妃也入宫了，皇上也只让皇宗子养在现在这位皇后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