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共3页]
王尚仪与清儿落下泪来,随即悄悄转首拭了,偕了一宫的宫女内监齐齐跪了下来道贺:“恭贺惠贵嫔娘娘。”
王尚仪只在一旁为茯若布菜,一言不发,神采安静,倒是清儿在一旁面带忿忿之色。几次欲言又止。毕竟还是没能忍住,嘟囔道:“蜜斯便能放心被这般萧瑟,阖宫高低都在宴饮,唯独蜜斯被软禁,奴婢好生为蜜斯抱不平。”
现在已是入夜时分,夜宿的寒鸦苦楚地叫一声,宿在残枝上,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
询看了茯若一眼,道:“如此甚好,你且放心养胎,朕过几日再来看你。”言毕拂袖而去。茯若冷眼相对,一言未发。
询的语气变得垂垂生冷了:“此事朕思虑再三,便待到中秋时节,朕再晋封她们的位分,苏修容尚好,段秀士与唐秀士进宫也稀有月,但仍旧仅是秀士的位分,也该晋封她们的位分。”
茯若闻言后,便堕入了深深的难过里,只能悄悄地感喟了一声。
茯若头也不抬,只是冷冷道:“只是未让本宫前去赴宴罢了,怎的便是禁足了,何况宴席之上,人多嘴杂,本宫也实在不喜,不去倒也清净。”
茯若闻言,泪水潸潸而落。询却也只是在喟然叹了,道:“朕待你算是刻薄了,虽说那日怒斥了你,但苏修容的晋封之事,朕也临时撤销了,苏修容倒是暖和,只说她本身资格尚浅,只恐忝居其位。她也放心做个修容。你内心莫非另有不甘么?”
茯若闻言后仍旧泰然自如,只是陡峭道:“情深恨切,问人间有几位女子能似皇后那般漂亮。”
茯若含了一缕凄微的笑,道:“臣妾明白。”
询徐行走到茯若身边坐下,和缓道:“这些都是些微末小事,何必挂在心上。”
茯若嘲笑道:“莫非本宫眼下的处境,还不算是被皇上萧瑟么?”
茯若的得宠便是从那日挨了询的怒斥过后开端的,询再也将来过感古堂半步。即便是到了七月十五日的中元节,合宫宴饮,询已是下了旨意,命茯若不必前来,如许的旨意几近是划一让茯若禁足了。茯若为此倒也是不为所动,她性子一贯清冷傲岸,只从被询斥责了过后,也不肯再去与他相见。只命清儿与秀儿去感古堂后小厨房里,随便做了一些小菜充饥。
茯若卧在床上,却未睡着,王尚仪恐茯如果嫌骨气闷热,难以入眠,便拿着真丝绡麋竹扇替茯若扇风,那竹扇触手生凉,半晌茯若倒也是感到了些许清冷。
茯若听闻后,却也只是淡然一笑:“昭仪的位子天然是好的。”
茯若心下有一刻的惶然,却也欣喜了,欣喜当中更是哀痛。此时现在的她已然是得宠了,即便是有了孩子,生下来也会不得父皇正视,且还是庶出,前程堪忧,茯若抚着小腹,几欲落下泪来。终究也只是长舒了一口气:
皇后临走前,对着茯若笑道:“惠贵嫔且放心养胎,本宫已着人将惠贵嫔有孕之事报给了皇上,皇上命惠贵嫔好生安胎,切勿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