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2页/共4页]
茯若蹙眉道:“话虽如此,但依着昭惠太后的性子,如果她一手把握了朝政,那么本宫的父兄的宦途便会生出波折了,且说现在太子妃与薛良娣的母家都与上官氏走得近些,本宫费经心机调拨皇上打压了澄儿,就是不欲让昭惠太后身边的人再度占有了后位,现在瞧着,本宫的心机算是白搭了。”
过了三月,待得询的丧仪完了,仁贵妃闵氏晋为仁德贵太妃,宜贵妃晋为好安贵太妃。黎昭仪晋为丽太妃,蒋昭仪晋为敏太妃。低位分的嫔妃都一概迁到西京行宫里头去安度暮年。除了仁贵妃与宜贵妃,亦或是黎昭仪这些个一层次分的嫔妃,亦是改居了后宫北苑的颐宁宫。
次日,茯若搬家寿安宫。茯若住进这里的第一晚,内心只是想着昔年到仁惠太后的宫室来问安,现在本身竟也住到了这里,但表情早已是大大的分歧了。
绝望的气味敏捷淹没了茯若,她只是软软的瘫了下去,再有力量。
询欣然只笑出声,道:“说到底,皇后的内心到底是恨毒了朕的。”
太皇太后冷冷瞧她一眼,只是道:“这原是哀家的意义,哀家倒是想着,那寿康宫原是仁惠太后的寓所,虽说她殁了好久,但眼下皇太后便住出来到底不当,依着哀家的意义,还不如请皇太后往寿安宫去住吧。且摆布也是个清净地儿,且皇太后在后宫劳累了数十年,现在是该寻个清净地好生保养天年的时候了。”
询游移半晌,只是嘲笑道:“说了半日,皇后本来还是惦记取执掌天下的权益。朕原还觉得,在皇后心中最最看重便是朕这个夫君。”
茯若只在殿中悄悄入迷,倒是宝带道了句:“皇后娘娘在想些甚么?但是在忧心皇上的身子?”
茯若只是缓缓翻开,只见上头写着“如宋氏于后宫前朝肇事,可凭此谕旨废黜之。”上头乃是询的亲笔,再附有他的朱印。
茯若神采安静,只是笑道:“皇上谈笑了,臣妾乃是皇上的老婆,怎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动机,且说如果皇上没了,臣妾即便成了皇太后,也不过是一介孀寡。那又有甚么意义。”
漏液时分,因着茯若乃是皇后,且又下旨不准嫔妃随便往乾元宫去,恐怕打搅了询养病,故侍疾的担子便由茯若一力承担。
茯若明艳一笑,道:“不是皇贵妃害了淑贵嫔,而是臣妾做的,只是由皇贵妃担了这浮名罢了。”
茯若嘲笑半晌,道:“现在她来做甚么,莫非垂帘听政了过后,竟另有闲情来哀家的凤仪宫这儿?怕是又生出甚么别的事。”
茯若阴沉道:“哀家自入宫后,这日子哪有一日是安稳的,若要哀家真真高忱无忧,且让涵儿坐上了帝位,哀家在帘后训政才算。”
深夜醒转,只叮咛宝带端茶来,宝带欣喜道:“太后娘娘,眼下虽说是在寿安宫,但好歹娘娘已是皇太后了,且皇上皇后每日都是定时来给皇太后问安。依着奴婢瞧着,皇太后也不必过于忧心。好歹你膝下另有英顺王呢。”
询的神采稍稍豁然,只是缓声道:“是啊,皇后说的在理,这后宫四堵高墙,在里头困着实在无趣,但皇后这些年不也都已经这般过来了,当了皇太后也是一样,亦没有甚么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