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页/共3页]

白司仪和宝带走了出去，见着茯若寂静不言，白司仪只冷嘲笑道：“奴婢也当真是为皇后可惜，倘若现在皇后娘娘尚在宫中，那么惠顺帝姬下嫁何人不都是娘娘一句话的事？现在帝姬下嫁，皇后身为她的嫡母倒是在此不闻不问了。”

茯若蹙眉摆了摆手，道：“且少说几句吧。细心她闻声了。”

过了数日，洪尚仪又来西京行宫看望茯若了，二人只在行宫里的水池边说话，茯若倒是不经意问了句：“本宫前几日听闻这行宫里的奴婢说惠顺被许配给了刑部尚书的儿子。但是皇上的主张？”

此言说的极其不敬，宝带只瞪眼了白司仪一眼，便是慧玉夙来脆弱，也是稍稍露了些不悦，宝带毕竟忍不住，只是道：“白司仪这话过了，皇后娘娘在不在宫中与你有甚么相干，难不成皇后娘娘现在在宫中，惠顺帝姬下嫁，便能派了去做她的陪嫁么？”

茯若只是淡淡道：“宜贵妃将惠顺帝姬一手养大，现在惠顺帝姬便要出嫁，只怕宜贵妃内心定是非常不舍。”

光阴缓缓从季候变动的陈迹上碾畴昔，碾过了暮春，碾过了隆冬，亦碾到了秋末。已是宣和十七年的十月了。茯若被赶出皇宫也有一年了。

待得将衣服都放进了檀木柜子里，她才嘀咕道：“皇后娘娘，方才奴婢出去收衣服的时候，闻声这行宫的侍卫在窃保私语说现在宫里的又要有丧事了，传闻皇上和皇贵妃拿了主张，要将惠顺帝姬许配给刑部尚书的儿子。”

茯若无法道：“皇上专宠于张氏已有十年之久了，此前你可曾见过皇上对哪一名妃子这般专情？本宫最是体味皇上，皇上内心乃是极其看重张氏的。便是本宫这皇后之位，本来皇上不也是想着给了张氏的么？若不是仁惠太后极力要保举本宫为后。只怕张氏早已成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了。如此想来，皇上到底也是对她密意。”

昭惠太后缓缓道：“天然如此，只要她去服侍了天子吧。哀家都已奉告她该如何做了。”

洪尚仪道：“太后娘娘只是让奴婢只会皇后一声儿，好歹放宽解，指不定过些时候，便是娘娘回宫的时候了。”

茯若沉默半晌，继而道：“你言语失实，本宫见怪又有何用。倘若没有旁的事，你且先退下吧。”

宝带笑道：“凭她，这个老奴婢不过是这一偏僻行宫的女官罢了，凭着甚么放肆，昔日的敬和皇贵妃与洪氏好歹是位分高的嫔妃，这个老妇又算得甚么？”

宝带道：“莫非是张氏？”

随后，宫里自是一片肃杀氛围，因着传唱此诗句被杖责的宫女寺人无数，后宫整日皆是一片哀嚎之声。

她只悻悻然走了，宝带有些不解道：“皇后娘娘，这白司仪好生可爱，三番两次对娘娘言语不敬，娘娘怎的不好生经验她一番，不然今后只怕她眼里更加没了娘娘。”

洪尚仪道：“这事渐渐的终会有的，张氏便是生的国色，也有色衰爱弛的那一刻。后宫里头但是不缺鲜妍的女子。”

白司仪涓滴不在乎茯若的面子，只是冷声道：“我只是说上两句怎的又不可了，皇后尚且未起火，怎的轮获得你这个贱婢子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