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难伺候[第1页/共2页]
秋昙被折磨得想对他破口痛骂,话到嘴边又变成暖和的一句:“二爷,先前奴婢进屋服侍您用饭时,您也没嫌弃奴婢,让奴婢回屋换衣裳呀,另有那日守诚给您梳发梳得略歪了,也没见您活力,怎的今儿就……但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您内心有气,用心……咳咳咳……”
秋昙仓猝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这是二爷的屋子,二爷想如何便如何,奴婢笨拙,提的建议也不得当,二爷您别放在心上,”说罢当即退出版房,回到明间儿里抹桌椅去了。
她为他梳了个家常的半披头,从各色宝贵发冠中挑了个墨玉蝉扣,扣在发髻上。
秦煜阖上书,悠悠抬起眼。
但是秦煜一无所觉,他微垂着眉眼,不敢看她,可她软得柔荑般的手在他发间穿越,时不时轻触他的耳,碰得他痒痒,重新皮到耳朵,到……
“还站着这儿做甚么,退下吧,”秦煜掀眼皮子瞅她一眼,仿佛她是他书房里的渣滓,得从速丢出去。
秋昙这便在本技艺内心写给他看。
“和蔼,郡主娘娘没一点儿架子,身份那样高的一小我,却比前些日子见的伯爵夫人和户部侍郎家的夫人还和蔼,县主也好,又纯真又利落,就是另有些孩子气,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哪个女人不孩子气,嫁了人天然会好,若能做成这门亲,我真要去法华寺还愿多谢佛祖了!”周氏双手合十道。
“那我考考你,洪荒的’荒’字如何写?”
书案上的书必须贴着沿缝儿放得整整齐齐,花几要对称安排,碰歪了丁点儿他都能发觉,乃至连春瓶里插的两根竹枝儿也不能相差太多,不然他便蹙眉。
秦煜又问字意,她也一一答了。
说得没弊端,秋昙无言辩驳,乃至有点想笑。
不成,定要把听风院阿谁摁下去,这时候秋昙便大有效处了。
周氏欠身在一旁玫瑰椅上坐了,道:“不过我看郡主和县主还是偏疼昭儿些,昭儿的画虽不及二哥儿,可郡主也说他书画上必有大成呢,且他马球又打得好,说话也比二哥儿讨喜,背面县主还随他逛园子去了,两人很说得来,二哥儿是很好,可对他的腿,郡主另有顾虑。”
“不必了,我另有事,先去书房了,”平南侯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脚步声远了,周氏跌坐在椅子上,手一扫,茶盏扫落在地,奴婢们当即战战兢兢过来清算,都被她骂了出去。
梳好后,她忍不住看了眼铜镜里那张脸,通俗的眉眼,勾引的泪痣,一股子冷冽又低沉的气味冲破镜子劈面而来,她的手抚着他的鬓角,便好似游走在刀尖,下一刻便要割破手指,流出鲜血。
秦煜不敢置信,本身初学写字时,一日最多能记五十个。
周氏面色一滞,再也笑不出来了,“老爷放心,我会给他请好大夫。”
秋昙倒是想持之以恒,然第二日便没空习字了,不为旁的,只因秦煜是个事儿逼。
她不敢再看他了。
他不但有洁癖,仿佛另有逼迫症。
这个期间的字与繁体字有五六分类似,字音字意她也大抵晓得,天然学得快。
“是啊,那本千字文我十多日便能学完了,”秋昙高傲道。
周氏微愣,怕他看出秦昭的画是拿王画师的画代替的,赶快道:“都还给他们了,老爷若想看,我命人去听风院——”
平南侯却只淡淡嗯了声,回过甚道:“再寻个大夫给他瞧瞧,那李太医治了这些年也不见好,也许官方大夫有别样的体例,你去请,要驰名头的,猫儿狗儿就别往府里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