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音，我只有你了[第2页/共2页]

他摩挲着我的唇，从唇齿间含糊不清地说：“阿音，我只要你了。”

可我晓得，我再不能了。

我完整失了明智，只能认他们牵引着上了马车，一起朝着宫里奔驰而去。

“可他现在死了我才晓得。”他将头深深地埋进我的颈间，哽咽着低低隧道，“我只要他活着。”

他说：“阿音，你这辈子不准分开我半步。决不准。”

我尚且没有回应，只感觉身子被他一把推开，又紧舒展住，他俯下身红着眼睛狠狠地吻我，我被他吓了一跳，却也只能极力回应他。

我伸手搂住他，闭上眼睛，替他堕泪。

一阵很久的沉默，我闻声他近乎梦话地轻声说：“我没有父亲了。”

“阿音。”

我只晓得，现在跪在这座棺椁前的，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只是当今，我却也没工夫想那些。面前这个陪了我十一年的年青而都雅的男人，矗立如青竹，也毕竟在这一场举国同悲的灭亡下落寞而苍寂的像一个失了灵魂的孩子。

“我晓得。”我答复。

宫里早已哀声一片，目之所及，皆是苦楚彻骨的白。我瞥见宫女寺人们头上绑着的白布，又低头瞧了瞧不知甚么时候被侍女换好的一身惨白丧服，内心微微一凉。

我不晓得本身有没有做好做皇后的筹办。又或者，我究竟配不配做这个皇后呢？

我被人引着带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