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是伤到她了[第2页/共2页]
他怕极了阿娇堕泪。
他沉默很久,毕竟还是走了。
刘彻重重地一掌击在案几上,厉声道:“朕爱不爱朕尚且不知,朕只晓得你定过不了本日!”
那日贰心烦意乱地去了椒房殿,他本觉得阿娇能欣喜他,又或者,她就算不安抚他,他只要看着她笑意盈然的面庞,便舒心很多。
刘彻神采一沉:“废后也是你叫的?”
他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到本身说:“阿娇,这个皇后之位,就如许让你难以割舍?”
他安安稳稳地躺在榻上,决定将朝政都先放在一旁。
或许是阿娇的语气刺痛了他,令他记起了那句“这天下也有我们陈家一半”,又或许,是因为他绝望至极。
阿娇向来都是将高兴和不快都写在脸上的,他不必去猜,不必去烦。
他本觉得阿娇是该站在他身边陪他对抗太皇太后的。
卫子夫跪在刘彻面前,脸上也再没有畴前温婉似水的模样。倒是一副实足的讽刺面庞,像是要将这几十年的怨气都在此时一吐为快似的。
他的心跟着她的颤抖而狠恶地跳动着,他的手不受节制地想上前抱住她,可他那一刻却又格外想剖开她洁净的眸子,看一看那爱意的上面,究竟有多少不堪。
如许洁净的丫头,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可阿娇竟说让他去给窦太后认个错。
卫子夫像是没听到,咄咄逼人地浅笑着:“谁给陛下的错觉,竟让陛下觉得本身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