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中调查[第2页/共2页]

司马遹是个小巧讨巧的孩子。

只是我瞧着那韩寿也是青年才俊，一定不能成一番气候。说不准他日还能成为我的助力。

只等天子驾崩，我入主中宫，衷儿心智不全，朝中诸事必然尽在我的把控当中，当时何愁戋戋一个庶出王子？

我斜睨了一眼身边侍女，她忙道：“是夫人同韩夫人来了。”

午儿托着腮，精美无双的小脸上妆容格外鲜艳，突然眯眼一笑，屋内便生华光：“只要他亲娘没了，王子如许小，如何不将姐姐当亲生母亲恭亲恋慕？”

司马遹便又规端方矩地应了，冲我行了礼，躬身而出。

我摸了摸司马遹的脸，柔声道：“你去同你父王玩儿罢，他怕是正困觉呢。”

我啐了她一口，恨声道：“做梦！只要我在一日，她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午儿的确是嫁了，年初的时候嫁了她一向心心念念的韩公子，现在恰是东风对劲，眼瞧着那满脸的忧色，欢腾地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他常日里规端方矩的，同我倒像是格外密切的模样，每日晨昏定省，都跟着奶娘来给我存候。

午儿握着我的手，笑吟吟道：“娘娘请止步。另有相见之日，不敢劳烦相送。”

“很好。”我笑了一下，对他伸脱手来。

我们母女三人联袂在榻上跪坐下，叙了几句家常，便不自主地移到东宫诸事之上。

我思忖半晌，唤了人来，道：“去查查谢秀士母家在哪儿。”

我就是如此怀有私心，才对他“体贴备至”。

我嘲笑一声，道：“天子亲口玉令的下来，我是个甚么身份，竟然敢违背圣旨？临时忍一忍，只等...”

我瞧了一眼她头上的发髻，笑道：“公然是嫁为人妇的女人了，慎重了很多。”

母亲呷了一口茶，问道：“听闻娘娘宫中新来了一名小王子，闹得满城风雨，说是太子殿下后继有人了。娘娘如何想？”

这一点将我一巴掌从轻飘飘地恍然中打回实际。

我便笑她：“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忽视了，都忘了贺我这小妹的新婚之喜。”

司马遹奶声奶气地答道：“太傅昨儿个还奖饰儿臣胸有弘愿，天纵之才，请母妃放心，儿臣断断不会丢我们东宫的脸。”

我望着满不在乎笑着地午儿，挑了挑眉：“你的意义是？”

眼瞅着这孩子走远了，我便命人将母亲同午儿请了出去。父切身在朝堂，出入东宫内闱有些不当，虽他明显已是衷儿这边的太子一党，可这些心照不宣的东西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她欣然接管，笑言：“托了姐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