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造孽[第2页/共4页]

“我必定不会看错的。”红袖虽没见过太史擎真容，但是认得他身形。

“甚么？”兰夫人面露惊奇，难以置信道：“你亲眼瞧见的？他们一起走了？”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没有冒然接他的状纸，一个留在原地，一个入内禀报。

“就是报个安然，没别的了。”兰夫人对红袖一惯放纵有耐烦。

小鹿子一点不怕。笑嘻嘻地又叫了一壶梅子酒。

太史擎这才不慌不忙地夹了头一口菜，放进碟子，抬目睹着吴茱儿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吴茱儿点头说好。

（二合一）

挨了三十棍子，何二郎身后已然见血，几乎疼晕畴昔，师爷这才接了何大郎手里的状纸，将他们兄弟二人带上公堂。留下两位宗亲长辈同几个家奴在衙门外守尸。

太史擎侧头看着窗子外头。小鹿子便揽了点菜的差事，一口气要了四热四凉八个菜式，把人家的招牌菜点了一遍。

太史擎问话的这个白叟，恰是何家一个宗亲长辈，白叟闻言长叹一声，抹了把脸娓娓道来――

然后回身沿着大街朝着四方桥走去，吴茱儿跟也不是，走也不是，小鹿子悄悄推了推她，笑嘻嘻道：“走呀，好不轻易遇见一回，好歹一起吃顿饭嘛。”

太史擎望了望日头，约莫着时候，拉低了一方斗笠，问道：“你饿不饿？”

本来月娘分开以后，兰夫人就没再远游，一向留在幽兰馆主持大局，一方面是为了安抚馆内的妓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种植新的花魁人选，今后重振旗鼓。幽兰馆固然都是一群清倌人，可也不是餐风饮露的神仙，也要用饭也要生存，不能是以一蹶不振。

月娘没在信上提到她进宫选秀一事，但是兰夫人早就猜到了一些，月娘先是向她报了安然。又诉说了吴茱儿同她姐妹之情。最后才写到闲事，月娘奉求她在秦淮一带帮她探听一个名叫小黄莺的歌妓，描述了春秋和体貌特性，不忘叮咛兰夫人谨慎行事，不要泄漏了风声。

“不不，不是。”

“冤枉啊！我何氏一家三口死的冤呐！那仗势欺人的狗阉才趁我兄弟不在家中上门讹诈，逼死了我那老母亲，逼死了我家兄弟二人妻！县太爷贪赃枉法，颠倒是非，断案不公！我兄弟二人本日就要到应天府衙门伐鼓鸣冤，乡亲们随我们同去，看一看彼苍大老爷安在，天理安在啊！”

吴茱儿跟着吴老爹出门在外，也见过几次喊冤的，但哪比的上这番动静，当即生出了猎奇之心。

师爷摇点头，招手叫来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先将他打了一通，棍棍到肉，那何二郎先还忍得，到背面止不住哀嚎出声。

门外的乡亲们纷繁上前，却被衙役拦在门外，呵叱道：“公堂之上，不容尔等猖獗！还不退下！”

吴茱儿用力拔了几次都没拔下来，顿时涨红了脸。

酒楼里有人瞧见这动静，坏脾气地少不了要骂一声倒霉，吴茱儿原觉得是城里谁家出殡，看了两眼就缩回脑袋，小鹿子却猎奇地放下碗筷，跑到窗边去瞧热烈。

兰夫人却笑着拉开了她的手，道：“你再拿下来，我可要觉得你是嫌弃我的东西了。”

太史擎直接疏忽了吴茱儿，点头道：“那就先寻个处所吃顿好的。”

等他们走后，红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兰夫人面前，又是撒娇又是耍赖，非要看看月娘信上写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