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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别去。”顾凌霄暴露笑容,全不在乎被新婚的夫君萧瑟,芊芊玉手松开琴弦,道,“他不来最好,时候不早了都安息吧。”
绿荷仓猝跪到地上,“奴婢在这里。”
顾凌霄挡住要过来绑绿荷的仆人,对南宫羽宏一脸不屑的道:“谁敢绑她!南宫羽宏,家有家规,岂是你说了算的!自古以来妾就是妾,你要宠她是你的事,但端方不能废!今晚你为了一个小妾奖惩我的丫环,就是在热诚我,这事传出去,不但是你和我会成为世人的笑柄,镇国公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你们南宫世家的面子又安在!”
顾凌霄站了起来,一身轻松的拔下头上的白玉胡蝶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站在一旁的丫环忍着肝火,低声道:“蜜斯,新姑爷也过分度了,他底子就配不上你,还用心萧瑟你!奴婢直接去找镇国公,让他为蜜斯做主!”
“孝子!来人,拿下他手里的剑!”这时镇国公和夫人闻信赶到了顾凌霄的房内,看凌霄和羽宏二人横眉怒对、剑拨弩张,闹得不成开交。
“少夫人,不好了,二少爷他拿着剑要来杀绿荷姐姐!”府内的丫环香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吓得面色发白。
“是,老爷!”统统下人毕恭毕敬的应和。
镇国公立即命随身侍卫夺下羽宏手上的剑,气得上前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凌霄说得对!家有家规!老夫长年在外交战,没空用家规管你个孝子,你和凌霄已结婚,今后就由凌霄来好好管你!”
她的陪嫁丫环绿荷无法的叹了口气,上前服侍她褪去层层衣裳,换上一袭红色的寝衣,洗净了脸上的脂粉。
她仓猝抓紧衣衿,涨红了脸,“无耻……”
“甚么狗屁端方,今儿我就让你晓得这府里的端方都是我本公子说了算,来人!给我把这个丫环绑起来用鞭子狠狠的抽,一剑杀了她便宜她了,抽得她皮开肉绽为止!”
想结婚那日她戴着红盖头与新郎拜鞠问后,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迈进新房,等了半宿她的夫君也没来新房。
只见一个身着金线绣边长袍的年青男人手提长剑突入房内,二话不说得挥剑一砍,正砍中摆在案桌上的古琴,古琴轰得倒向一边,丝弦全断了。
年青男人吼道:“绿荷阿谁贱丫头在那里?敢打本少爷的爱妾,的确是找死!”
至新婚以来,夜夜过夜在音雪的房内,未踏入过顾家大蜜斯的新房半步。
南宫羽宏一下又将剑架到了顾凌霄皓白如月的脖子上,收起了一脸的肝火,恶棍谩笑道:“你是谁?哦,我晓得了,你就是我爹给我娶的娘子,顾相的大女儿,顾家大蜜斯。”
“都给我听着!”镇国公又对着统统人宣布,“少夫人固然刚进镇国府,但出自王谢,是顾大人的长女,知书达理、贤能淑德。此后府中统统人都必须服从她、尊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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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是我让她打的,要杀就杀我!”顾凌霄毫不害怕,平静自如的昂首望着南宫羽宏。
南宫羽宏收起剑,盯着她,问:“让你的丫环打我的爱妾,是要用心引我来见你?”
“恰是。”
一阵夜风吹入雕栏砌玉的房内,喜庆的大红色轻纱幔帐飘飞了起来,正在操琴的顾凌霄,肤白如玉脂,眉似春柳,眼若杏花,这般斑斓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