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回 船坞[第2页/共3页]

“演戏？”尚恪有些不解，“他们为何要演戏，又是演给谁看呢？”

平心而论，徐老板这家船厂范围颇大，设备齐备，职员浩繁，职责明白，很有几分当代化工厂的影子，我边看边想，这大抵就是宿世汗青上所谓本钱主义抽芽期间的大工厂手产业了。

我看得于心不忍，也上前帮着劝了几句，那妇人终哭哭啼啼地去了。

“徐老板客气。这两位朋友是金陵的大商，初涉漕运事件，想着今后在运河上混迹，摊上点儿费事赶上些毛病，都在所不免，我便举荐他们来与徐老板熟谙熟谙，往厥后往便利。”

魏奇抱拳道：“大哥有令岂敢不上心，我与和兄弟两人，自倭国人的商船在船埠泊岸便紧盯着，一刻未曾分开，直至那船分开奉天。”

徐老板多么夺目之人，闻言开朗笑道：“好说好说！我与尚提举干系之亲厚，向来如同一家人普通。今后二位老板的船若出了岔子，固然往我这里来！”

“是。”魏奇煞有介事地从怀里取出个小本儿，“那倭国商船与本月初三早上辰时，在我奉天府船埠泊岸；又于初四早卯时拜别，在奉天府停靠一日一夜的时候。”

我总感觉尚大哥下认识地有些不甘心，却不知何故：“总归要先探探地形才好。”

“这帮倭国人，还真是搞事情。”尚恪皱眉道，“船厂的徐老板如何说?”

目睹两边又要争论起来，尚恪只得又拉住妇人劝道：“张大嫂且宽解，只要汪娃尚在人间，我们必然竭尽所能将他找返来，你且归去耐烦等候可好？”

这便有些奇了：“若只为例行倒换文牒，何故需求如此之久？”

我和箕水豹相对苦笑：“这传言，还真是无稽之谈。”

“演给你们的人，亦演给本身的人。”我嘲笑道，“制造抵触、放火烧屋，只怕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吸引大多数人的重视力罢了。”说着，望向箕水豹点头道，“这徐记船厂大有文章啊！”

“可不是。”尚恪无法叹道，“不过大半年的时候，来府衙报案说不见了孩子的，倒有七八家。说来也邪门，丢得皆是八九岁的半大男孩儿，跑出去玩便不见了踪迹。衙门的捕快也曾下了大力量搜刮破案，却终究无果而终。”

毛病？我明显记得，我们爷仨搭顺风船的时候，那船还好好的，“他们的船，在船厂停靠了多久？”

“尚提举台端光临，徐或人有失远迎啊！”

我观这徐老板五十许年纪，满脸斑白虬须，身材魁拔大腹便便，笑声颇大然笑不达眼底，公然是个典范的地头蛇买卖人。

又问了魏奇些细节，尚恪便令他去了。

魏奇低头看了看他的本儿：“哦，从初三傍晚酉时，直至第二日凌晨拜别，期间还出了档子事儿。”

跟着尚恪在漕运衙署落脚，我便忍不住问道：“奉天府上，竟丢了很多个孩子？”

“就是说呢！”魏奇明显也感觉这不像徐老板的一贯风格，“据我探听，说是那倭国首级赔了徐老板一笔不菲的金银，才得以息事宁人。”

“后院是徐老板的内宅，另有伴计们的宿舍，各位还要看么？”

“如果平常去看看，我们打个号召便去了，只是……”尚恪面露苦相，“怕是也看不出甚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