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回 女鬼[第3页/共3页]
我如有所思:所谓“闹鬼”之说,有些耸人听闻,这一青衣一红衣的两个女子,与其说是邪祟附体,更有能够是被人下了毒,或者更玄乎些,被下了蛊。
看小螃蟹眉眼间竟有几分绝望的模样,我不由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拍,非常义正言辞地教诲这个未成年人,“所谓风月之地和顺之乡,听起来诱人,实则金陵城里最肮脏的泥沼,一步陷出来就再也出不来,误名误利误毕生晓得么?”
“昨晚中秋之夜,秦淮河边的秦楼楚馆买卖特别的好,本来一片歌舞升平,谁知俄然间!”
刚走了几步,脚下却被甚么硬物硌了一下。
“是啊!据那甚么……目睹者称,”小螃蟹将从我这里学到的新奇词汇现学现卖,“那青衣女子长发混乱、面无赤色、双眸赤红,口中哭泣不似人声,追着船上的人撕咬,活脱脱野兽普通。船上的男男女女,立时被她咬伤了好几个……”
秦朗这一刀定是刺破了她的大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女鬼腥红色的眼中一亮,收回一声嚎叫,竟用爪子沾了本身的血,放在嘴边大肆舔舐起来。
我摇点头,回身去看树下一片血泊中的红衣女鬼:“她……死了?”
“无妨无妨!”我学了盐栈中那些发作户家公子的纨绔做派,将扇子插在后颈衣领里,非常没形象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今儿个散学早,闲着没事儿就漫步到这儿了。被那学究老头子在耳边聒噪了一天,烦得很,来听听女人们唱曲儿洗洗耳朵。”
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的女人我,还没醒过神来便被小螃蟹聒噪得太阳穴直跳。
“公子来得早啊!”那小倌是个极有眼色的,立时堆起一脸太阳花似的笑容冲我迎了上来,“女人们都还打扮打扮呢,要不您先出去喝杯茶?”
我如有所思地转头望一眼那女鬼:“莫非,她是北里中的歌伎?”
秦朗将我安设好,谨慎地上前查探了一番:“确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