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回 眼线[第2页/共3页]
且这几个武林妙手,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盐商”的仆人保护,试想,甚么样的盐商能用得起如许的保护?
“风情么……”瘦子顺手掂了块糕塞进我嘴里,冲我弯唇一笑,“我倒感觉,走过这东风十里扬州路,还是卷上珠帘总不如。”
“哦。”我心想以瘦子每餐三大碗的胃口,那里不适了,大略又是在房中独主动脑筋,遂想起本日安然观之事尚未顾上跟他说,因而站起家来,“我去看看二哥。”
“那边出了题目,我临时还没想出来。”我捡了块核桃酥递给瘦子补脑,“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们的步队中,出了内鬼。”遂即将本日去安然观的经历讲了一遍。
我便打趣道,“可朱紫家女人对你一片情意,殿下理应不是那等不解风情之人。”
一旁的瘦子却笑得愈发会心,还体贴肠替我倒了杯茶,随即叮咛部下人唤潘公子和秦朗来开会。
见我端了点心出去,瘦子脸上掠过一丝欣喜,“我说身材不适乃是遁词,你实在不必担忧。”
“戋戋一个六品通判,撑不起如许大的摊子。至于扬州知府何奎……”瘦子蹙眉思忖了一下,“到金陵述职时我是见过的,平淡世故、毫无胆色的一小我,倒不像有纵匪做歹的本领。”
他话未说完,却听门别传来芙蕖三分不悦五分不耐烦的声音:“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烦劳女人了!”
我想想也是,人家一帮湖匪向来横行扬州城,所向披靡无人敢惹,那日不过到妙音阁消闲文娱,趁便对个女人宣布一下主权,却被平空冒出来的几个武林妙手清算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因而潘公子、秦朗和我便从善如流地坐在花厅里就着五色点心小酌两杯,而不知从那边闻讯赶来的云谣,抱着她不知从那边找来的琵琶,为我们弹唱了两首曲子。
那扬州通判是个极善于溜须拍马摆布逢源之人,一呈现便大声呵退堵在白园门口的众捕快,痛骂那捕头有眼不识泰山;转过脸来面对我们便是东风般的温暖,直言部下人有眼无珠,竟不知此白家便是金陵城的皇商白家,本就是皇家姻亲又何来造反之说,定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趁便送来了慰劳品多少,只道是为白家诸公子压压惊。
秦朗便笑叹道:“或许就是那一通清算,动手重了些,这才暴露了端倪。”
然不等他说完,门外已传来芙蕖决计拔高的调子:“二爷,您的银耳百合莲子汤来喽!”
屋内的瘦子以手扶额,无法地叹了口气,冲门外道:“芙蕖,我有些上火,去帮我熬碗银耳百合莲子汤来。”又道,“既然云谣女人故意,便同去帮帮手吧。”
我毫不避讳地望天翻个白眼:扬州城最大的官——扬州知府也不过是个五品,即便见了秦朗也要执下官之礼,更不必说园子里的两位了。
是了,鬼船湖匪不出来,还谈何探查本相?
此猜测一出,厥后的事便也顺理成章:湖匪跟我们有了过节,天然挟恨在心,想要乘机抨击,却又对我们的身份有所顾忌,故而千方百计地刺探,乃至以诬告栽赃的体例逼我们亮出底牌。
“喂!喂!你们究竟有没有听到本捕头发言?!”
端了盘点心行至瘦子房门口,正巧遇见芙蕖手捧一只红漆托盘,黑着一张脸走来,见了我决计抬高嗓音,如同间谍讨论似的问道:“你没瞥见云谣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