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痴僧,大闯宴席夺老酒[第1页/共3页]
“湘洹改道,荒大水患,汉泱郡灭,我看这黄梁十万年承平江山是到头了,杜老哥,早做筹算为妙。”
乐辰抖了个机警,从速运功遣散酒气,看清来人,竟然是一批着破僧衣的和尚,额突眉长,皱面沧桑,样貌古怪至极。
乐辰见两人虽自吃惊,但神采并不夸大,便知这两人大有见地,必定不是未见过修真之人的俗辈。
那身影快如闪电,窜入窗口,直冲案几酒坛,一把搂住便翻开酒盖,猛闻一鼻,大为享用,赞道:“好酒,真好酒也!即使寻遍九湖七山,偷那禹山千年仙酿,都不及此人间珍味,醇厚极乐,妙,大妙!哈哈哈!”
杜成广无法苦笑一声,心想也是,便不作多言,又与乐辰闲谈。
怪老衲抱起酒坛,不睬三人,夺窗欲走。
“哈哈,两位人间良秀,能得此悟,不误此陈年绝酿,当再干一明白!”
景湛赞道:“是极,人生大梦一场,谁与梦中作真。”
杜成广喝至兴酣,也不再与陶景湛见外,问候密切起来。
“好酒自该共享,独享怎生兴趣,纵情就好!”
问起乐辰来源,只道是云州而来,江湖历练侠客。
这一比武,乐辰约莫看出对方修为,已尽返元半仙之境,论修为道行,少说也有个两百多年,只是看其手腕普通,当是散流野修,不敷为道。
陶景湛也道:“不错,这和尚我在州府也甚有耳闻,乃是一怪僧,疯疯颠癫,却也好酒,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未曾想到竟然是一名异人,怀有神通,乐兄更是令我吃惊,不过我也没走眼,有如此气度,令媛宝玉视若粪土,果也是世外仙者,倒是我失了。”
“戚佛爷,你老鼻子真灵,实非长辈舍不得,我家景象你也晓得,并非成心欺瞒,不过你老既然来了,便一同坐下共饮如何,长辈给你赔罪!”
三人正喝酒作乐,本自欢愉,各自畅意抒怀,好不清闲。
戚佛这下晓得短长,神采惊奇不定,暗猜乐辰应是禹山剑派这等道宗大教弟子,且非论对方背景,就单此子怕都不好对付,只是此酒贵重,又因有事相求那位前辈,万不容失,不然还真不肯是以开罪对方。
他便掐起法门,灵咒作动,周身圆光如镜,模糊有吵嘴二气交叉,来犯的三条虚蟒触及即崩,乱光乍闪间,弹回怪和尚身边。
杜成广和陶景湛相视一眼,尽是惊色。
“嘿嘿,不必了,此酒恰好可做寿礼,可惜被你们喝了半坛,我又得从寻个上好的皿器,打扮打扮,大事可成矣。”
乐辰便觉此酒不凡,工艺奇特,虽是尘寰俗酒,却远超其他古酿,并不以年份而论。
戚佛爷大惊一声,略感剑气不俗,僧袍一展,有三道橙黄光茫嗖嗖放出,将来犯的剑气弹回,转而旋在老怪僧的周身,缓缓而显,竟然是三口戒刀。
乐辰嘲笑道:“你来此滋扰,不自报家门,反而问我?莫说你无那资格晓得,便是你出自左正大教,也端是无礼之徒,必拿你去见你家师长问罪,看看他是何德行,教出你这等不肖子孙!”
杜成广也道:“真真假假,凹凸是非,又能错落多少,到头来敌不过光阴无情,老是普通大小。”
杜成广知其叔父恰是前任肃州刺史,现在告老在乡,与陶公为伴。
“景湛,陶公迩来可好?”
“伶牙俐齿,佛爷我才要看看你是何人收受,如此不知长幼,即使你学了几分本领,也叫你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