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发.008[第2页/共3页]
晋发.008别合睿谈笑步步险,见钗环裙裾心心异
“母亲不叫我们,我们那里敢上来,只怕扰了母亲发言的兴趣。”林玦携了黛玉上前见礼,清秀的面上带了笑,倒是显得更加出彩。“给嫂子问好,还请嫂子宽恕我们,饶我们这一回吧。”
“瞧瞧姑母的姐儿,生得可真是好。要我说,看起来竟不像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倒像是个远亲的。”[3]
贾母听了这一声娘,眼泪那里还忍得住,不住摩挲着贾敏的手,“返来就好,返来就好……”一旁鸳鸯劝着擦了眼泪,又望向站在一旁的林玦,和被乳|母抱在怀里的林黛玉。
“好,好,敏儿这两个孩子都养得好。”说着,将二人拉近,一左一右搂在怀里:“我本日见了,只觉爱不过来你们。”
贾敏倒是和王夫人、邢夫人二人带笑酬酢:“两位嫂嫂这些年过得可好,我在扬州时,总想起在闺阁里的时候。”
贾府一早接了信,晓得林海一行人本日将至,早派了贾琏来迎。
待那人上了肩舆去了,林海才携妻儿不急不缓下船。
贾母拉着林玦和黛玉的手,又是看看这个,又是看看阿谁,只觉眼睛不敷,看不过来。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二人也只略酬酢过几句,便上了车。林玦趁着这工夫多看了贾琏几眼,他当时候看红楼,只记得寥寥几字,对这位琏二爷的印象大略就是荒|淫好色,再没旁的。故而一贯觉着他描述鄙陋,本日一看,却也边幅堂堂。
贾敏仍旧端坐着,面色非常平平,端着茶盏渐渐吃了一口,才说:“错了,我本不是客。”
“我的敏儿……”贾母一见了她,就搂在怀里,不住地唤她:“多少年没见着我的敏儿了,老天虐待我,有生之年竟还让我见着你回京。”
车子又驶了一刻,一行人分车而行。林海自往前去见贾政贾赦等人,林玦未及弱冠,贾母又一向念着要见这位外孙,故而跟了贾敏,坐着肩舆径直进了垂花门。
林玦原不感觉累,思及此处,倒是真的有些累了。长长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倒是心累,而非身子。
贾敏对这屋子再熟谙不过,绕过屏风往里走,才两三步,就见贾母已迎了出来。
邢夫人面色不虞,王夫人这时候才来打圆场,也只淡淡一句:“老太太这茶吃着真好,想必是姑太太返来了,才肯拿出来,平常时候吃不着。”
“母亲如何一见面就说如许的话。”贾敏眼中带泪,由贾母带着,与她一同坐到正位上。如许多年了,母亲的白发都已经如许多了,贾敏看得心伤。不由道:“娘,敏儿想你。”
又行了一时才到正屋,肩舆才放下,侍婢扶了贾敏林玦等人出肩舆,就见候在屋前的侍婢笑盈盈地迎过来,拥着林玦他们三人往屋里去。
只这一句,再没旁的。言下之意倒是在问邢夫人,你虽为后妻,却也是长房长媳。悄悄这阖府高低,别说贾母王夫人之流,就是下头婢女如鸳鸯,有谁情愿给你一分尊敬呢?
话音才落,就有个穿戴富丽仿佛神仙妃子的女子出去,笑着说:“我来迟了,未曾驱逐远客。”[2]
指着邢夫人:“这是你们大舅母。”又指向王夫人:“这是你们二舅母。”
那女子却回得极快,半分难堪之色都不见,只佯装打嘴:“瞧我,笨口拙舌的,竟说错了。姑母带着哥儿姐儿回贾府,算甚么客,原是我们府上端庄的令媛蜜斯返来了。我说错了,该打,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