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0137[第3页/共3页]

虽如许服侍起来省时省力，却也有个难事。奉迎起来，实在叫人寻不着脉门。便是她的亲儿子当今圣上，在她面前平常也讨不到好处，西太后由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西太后只用心致志修剪桌上雀梅，并不看他，也不回他的话。只侧头问云纤：“你瞧瞧，这模样可好些？”

这话罢了，也不等皇上回话，便道：“我乏了，你先去罢。”

本日西太后与昔日分歧，皇上心机纤细，天然察出不对来，却不知是出了甚么变乱。面上不显，含笑在小炕另一侧做了，笑道：“谢母后。”

“你是如何的人，原不该提信这个字。究竟如何，便是如何。”西太后语气寡淡冰冷，“谁也不是贤人，有私心是平常，便是为人君，也有想偏袒的时候。只是凡事过犹不及，你总该晓得。你心仪的人是谁，我一早晓得了，却没想过过问。天子是九五之尊，有三情六欲使得。然过分放纵，或有成暴君的，也有当亡国奴的，前车之鉴很多，你们打小就该学过，也不必我来教你。”

西太后说话办事一贯不肯包涵面的，便是畴前她和顺奉侍东太后的时候，也是如此。实足十讲端方，偏又从不奉承，挑不出她的错，却又事事占理。宫里迩来传出的话都是藏污纳垢的，皇上天然也听闻了，命人暗中将传话的人杖毙了。偏这话竟像是不能绝了，酷刑之下，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竟传得更加离谱，阵容非常浩大。

原觉得是太上皇并上西太后都在这处，偏进了殿门，只见西太后一个，太上皇并不在此处。皇上心下略松，上前几步，与西太后见礼道：“儿子给母后存候。”

现下这位西太后，却实足十是个例外。

说罢，公然起家，兀自去了。

世人听闻，又是不信，又是感慨。

西太后的目光落在皇上腰间的络子上头，语气淡淡：“迩来宫里有很多风言风语，想必天子你都传闻了。风言风语，原是捕风捉影，只是再胡编乱造，也有天子自个儿的一份错误在里头。捕风捉影，到底也有风影的基底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