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第2页/共9页]

清然一口喝尽，放下茶碗拉着黛玉的手，嘻嘻一笑，对妙玉道：“可见我们才是亲姐妹呢，不是谁都感觉你这雪水烹茶好。”

清然正欲再说，因亭中有人走来，方掩住话题，携着黛玉同妙玉往牡丹亭中走去，或同旁人论几句诗词，或者拨弄几声琴弦，偶尔又落下几枚棋子，倒也乐业。

见清然脸上笑意更盛，黛玉方答复她先前之问，道：“虽未曾早进京与姐姐相见，但本日见到姐姐，亦感觉内心非常靠近，何必计算迟早呢。”

黛玉体贴肠道：“明日就是殿试之日，哥哥可都预备安妥了？”

清然看到黛玉做完诗词书画后，便借端安息，立在牡丹花丛中，瞧粉蝶玩耍，走过来笑道：“你如何不畴昔顽？我听妙玉说，你琴艺承于林大人，非常精通，或许能让我晓得何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呢！”

清然道：“我们家和他们又没有甚么友情，送这些做甚么？他们家和忠顺王爷反面久矣，一个二房的哥儿罢了，满都城里的世家公子，哪个不比他身份高贵？”对于天生异象的宝玉，清然夙来讨厌得很，等闲不去贾家半步，不过碰到红白大事，倒也随刘夫人去过两次。

清然自小拿得住主张，以是很多事反倒是刘侯和刘夫人和她筹议着办，她想了想，叹道：“若想寻个好的，那里那么轻易？年青的时候，看不出将来有甚么本领，如果有本领倒好，如果没本领的，难道一辈子庸庸碌碌？到时候我有甚么呢？人常说甚么三岁看老，我感觉不然，多少人少年是俊才，弱冠而立后是干才呢。我还是先前的主张，嫁畴昔就有端庄的品级，如果有本领更进一步当然好，如果没本领，反正已经有了品级身份，也不怕被人看轻，就老诚恳实地守着祖荫拿着俸禄过日子，不惹事。”

一听清然的说法，黛玉心中不由好笑起来，清然这是嫌俞恒模样儿生得不好？黛玉不觉得然，她并不感觉俞恒如何不好，似宝玉那样，倒是生得面如春花，眼如点漆，但是论品德本领，却又那里及得上俞恒半分？

却说清然从顾家返来，给母亲存候时听母亲问起，她想了想，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言谈之间，对黛玉赞誉非常，道：“我今儿去，就是冲着她去的，我们家固然不大管事，但是和林家交好百利而无一害，哥哥将来仕进，还得走林大人的门路呢。不愧是状元公的令媛，描述举止，和别人比起来，另有一种风骚袅娜，也没有妙玉身上的傲气。”

刘夫人莞尔道：“谁为他呢？是你父亲感觉他们家贾将军的公子才调简练，眼瞅着就要考中进士了，偏生和你三哥来往密切，你三嫂当今有孕，我只好亲身做主。”

林如海笑道：“固然恒儿生得比别人黑了些，幸亏不丑。你不晓得当今取士，也都雅面貌妍媸残疾划一与否呢。模样儿生得丑恶的、残疾的，都不能插手科举，恐有碍瞻仰。天然，我们家择婿也要留意于此。”

因本日黛玉之故，都城中掀起了佩带翡翠之民风，且是后话不提。

刘清然的三哥刘浩然和贾琏友情好，但贾琏却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并未奉告刘浩然宝玉因何挨打，贾家高低在对宝玉的事情上倒是非常峻厉，贾母早就敲打了当时在场的人，是以刘夫人亦不知，点头道：“说来也奇，平常他们家的动静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偏生这件事儿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