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发作[第1页/共3页]
林海实在见不得这等骇怪之极的蠢样,嫌弃的别开了眼不再瞧他:“少做这副模样。我虽不知你为何这般靠近我与你姑母,也不知你那里来的笃定,但你既然心中亲厚我林海一家,我收你为徒便不会出尔反尔。”
林海的位子要紧更要命,皇子们还算费事的都不会直接来拉拢他,不然一旦被圣上盯上,那真是满盘皆输。
以往贾赦虽说也常一言分歧就命人把贾琏按倒了打一顿板子,却还真从没有人拿戒尺抽过他,今儿一试,公然是别有一番痛苦滋味,忒的磨人。
见贾琏神采忽青忽白,似是又要跪下请罪,林海抬起一根手指:“不准跪。”语气虽冷酷却不容置疑,直接就把贾琏定住了。
他自来到扬州府,住进姑父姑母家里,凡事可谓是循规蹈矩,将身上还留着的那点子恶习也都尽数去了。但是若说他做错的事,弟子欺瞒先生却也算的。他瞒着林姑父的事情,但是有点儿多……
“只一条,你要记得。我林海的主子只要一个,你莫要坏了师徒之情,不然,便是你姑母亲身来求,我也断容不得你。”
骂完了,林海又一瞪眼睛:“不准跪!从速滚归去,看着你就心气不畅,真是有辱斯文!”
贾琏内心格登一下,乖顺的抬起右手,手心朝上。
贾琏压着心慌还没把事情揣摩明白,林海的戒尺就抽了下来,疼得贾琏情不自禁缩了动手,又咬牙稳住了,连续挨了十八下,全部手心都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
林海唇角倒是挂着一丝笑,双眼却一丝笑意也无,说话语气更带着一点儿模糊的诱哄。
贾琏刚挨了第一下就受不住闷哼一声,二十下受完身上衣衫都叫汗渗入了。这会儿只仓猝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就抬开端望着走到他身前站定的林海开口认错:“门生知错,还请先生息怒,万勿气怒伤身,不然门生万死莫赎。”
说到最后,贾琏忽而愣住。这不就是他上辈子的结局?深吸一口气,他重重俯身拜了下去。
慎重其事的将这一句说完,林海却也有些自嘲:“不过以你平日的机警,估计也不会如此昏聩。倒是我白叮嘱了。”
贾琏干拿着不喝,林海也不睬,只取了本身那碗痛饮一大口,又拿帕子抹了嘴,才轻笑道:“原是我小瞧了你,你于宦途一道那里还要指导呢,竟是无师自通的人才。更可贵小小年纪,一丝夸耀之心也无,找到了偌大背景也甘心在家里受气,若不是先前晓得了你给你姑母单备的礼不普通,又有人将那马大掌柜认了出来,只凭你这一起的行迹,还真一定拿得准。”
因而还没等贾琏主动开口告饶,林海就又一戒尺抽到了他背上,顺口还语气淡淡的为他解惑:“读书人手上筋骨重若性命,打碎了不美。”
贾琏低声应了,抬眼又瞧了林海几次,到底还是抖动手将汤碗放下,尽量持重的承诺:“姑父你莫要担忧,他日如果琏儿有出息,必会酬谢姑父姑母大恩,如果不好,也毫不会牵涉到姑父分毫。”
若说贾琏方才还曾动过心眼,这会儿看清楚了林海眼神之冷,那份心机已是去了大半,只低头闷声道:“门生有一要事瞒了先生,门生早在客岁,就已经得了六王爷赏识。”
至晚间,贾敏却比昨儿说的早回了一个时候,略换了身衣裳便派人分头去请林海和贾琏两个到她院子里一起赏花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