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南下[第1页/共2页]
恰逢贾母昼寝起来,突闻随夫上任的女儿派了人返来送信,顿时就醒了过来,赶紧叫传出去,连前后得了信的邢王二夫人都仓猝赶了过来。
过后贾琏传闻了,倒也不觉得意。他就没希冀他老子能说得动的老太太,不过是先敲个边鼓,等正日子来了,再做筹算。
第二日大老爷贾赦去上房给老太太存候时,一听老太太语带责备的提及琏儿现在不着调,就顺着点了点头,主动开了口。
贾琏当时并未直策答允下来,嘴上说怕底下人办不好差事在银钱上担搁了王爷的事,又说担忧不靠谱的老子在他离京时惹下甚么祸事,实在说穿了是因着这趟需求颠末扬州,拜见姑父姑母,有些无颜相见,故而心内顺从。
直叫贾赦气得脑门子疼,贾母不由特长按了按鬓边,口中又唤玻璃:“快叫这个混账东西离了我的地儿,免得我们娘们每天碍着大老爷的眼。”
贾赦说的兴高采烈,最后乃至还非常得意的捋了捋保养得宜的一把美髯,完整没看出上首高坐的贾母已经是一脸的不痛快。
不过现在瞧着,于公于私,他都该下一次江南,既为主子分忧,也能好生看望林姑父一家一番,免得留在京中日日同这些人胶葛。顶比如及来岁开春,万物复苏了再返来,不然怕是这个年都不得好生过。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看着得了这么大个没脸,贾赦也不想持续留着,臊红着一张老脸扭头就走了,还是转头有绣鹂绣鹃安慰着,才想起来拿帖子去请了太医来给贾母存候然脉,又给赖大师的塞足了荷包,这事儿才在世人的劝说下畴昔了。
谁知还不等她开口,贾赦个没眼色的已经顺着话说了下去:“儿子想着,这些年金陵那边的祖产也没个两府端庄的爷们去看看,再有忠心的家人看着,又如何样呢?老是不像话。老二跟我一样,经不起舟车劳累,可喜琏儿也这么大了,不如就让他走一回。他们这辈儿的爷们还没回过金陵呢,恰好归去认认族人,再把江南这一年的出息带返来,两厢便宜。”
李金媳妇原也是荣国府的家生子,敏捷的跪下施礼后就扬声报喜:“恭喜老太太,我们太太派奴婢返来给老太太报喜,太太但是苦尽甘来了。”
贾琏也不恼,他宿世不也是颠颠儿的去了?
贾母一听贾赦自说自话竟是要把事情都定下来的模样,不由一阵气恼,直接就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口中斥道:“你如何不把我一起赶到金陵去!亏你也是要娶媳妇有孙子孙女的人了!琏儿才多大点人,你竟忍心看他在这类时节跑那样远!与其治死他,不如先治死了我!”
感觉也是时候了,贾母悄悄合上茶盏,就筹办把本身的筹算说出来。珠儿与琏儿两个只差了一岁多,两位老爷都不耐烦俗务,这府里的大事小情这几年就要交到琏儿手上,他先在珠儿的事上历练一番,恰好来岁再与王家的凤哥儿成绩功德,也算是了结一桩苦衷。
贾赦昨儿夜里就感觉这个主张甚好,一举多得,这会儿更是对本身对劲非常,只觉对祖宗、对子孙都有了交代,多年来与贾政争在贾母面前的脸面的心都淡了,只想归去快些安排了。
恰好贾敏进门多年从无所出,膝下空虚,贾母既觉半子光荣,又常常为女儿悬心,这些年不晓得为她寻了多少偏方皆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