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哉可卿[第2页/共3页]

贾珍一捋胡子：“也不能老捧首读四书五经，古圣贤另有礼、乐、射、御、书、数，合称六艺，不过渐渐荒废了，我们功劳之家，真不该忘本。”

“嗯，该夸奖，你家里完事了，我这本书卖的钱，分你一半。”贾琮笑道，石榴出去了也好，免得受灾，大师庭里尔虞我诈的。邢夫人说过几日安排他一个丫头的，他风俗糊口自理，不消人服侍也行，又想，他到书铺问过掌柜，这期间没有《笑林广记》，这类当代笑话类册本应当能卖很多钱，士大夫阶层也需求消遣，不过当代没有版权……

贾蓉一个劲点头，回身拜别，秦可卿在垂花门口盘桓很久，挂在树梢的晚照斜射艳容，恰如她低头委宛的剪水秋瞳，远山之眉有抹不去的轻愁，曼妙身姿下的牡丹马面裙随晚风轻拂，半晌才歉意道：“琮叔，这边请。”

贾母很乐，鸳鸯跟着乐，王熙凤趁机，以随便的口气提道：“老祖宗，我看琮儿很长进，大太太不像林mm一样，念过甚么四书，教这些，也是巧媳妇做不出无米的炊来。我看，不如像宝玉普通，令琮儿搬出大老爷那院，靠近几位mm，珠大嫂子也是有学问的，他年纪也不大，让他们参议、揣摩，相互砥励，岂不是好？”

金碧光辉，安排讲求，贾母的一间上房，老太太眯着眼睛躺在榻上，鸳鸯在左边，两手各握一支美人拳，力量适中地敲打贾母的腿、背、肩，絮干脆叨地说话，这美人拳是一种服侍人的器物，贾母被鸳鸯奉侍得极其舒心，那么多丫头当中，唯有鸳鸯最合她情意。

“身材是弱了点，不过力量增加了，十天前，弓都拉不开。”贾琮转头解释。

“石榴，你放心。”贾琮吐出了几个字，小丫头照顾他实在很经心。

贾母看看鸳鸯，笑道：“还是凤丫头贤惠、知礼、会办事，想得如此殷勤，叫你帮你婶子当家，最稳妥不过了，和东府那边的秦氏一个样。”

……

贾赦院到贾母院都要坐一段时候肩舆，荣国府到宁国府，就更远了，此时已大汗淋漓，想了想，贾琮道：“也好，费事你了。”

孙福挠了挠头，想道：“琮爷写的书还能卖钱？有一两银子么？石榴也挺不幸，不过琮爷对她挺好了……琮爷不喜好说话，偶然候说话也听不懂，莫非是我作为主子的悟性降落了？”

“一家子，琮叔客气甚么。”贾蓉领他往南出了垂花门，才到门口，便见到老婆秦可卿、丫头瑞珠捧了貂皮里子大氅，袅娜而来。

贾琮跟上，心想：“按红学泰斗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贾珍逼秦可卿屈就应当就在这两年了，固然也不忍见美人香消玉殒，但是……此事和我干系不大，秦可卿又身份未明，我是否要插手？”

贾琮得知此事之时，无任何特别反应，离上学另有几天日子，这两天他白日去宁国府会芳园练箭，早晨返来看《论语》和《孟子》，糊口风俗很有规律，存候的礼节也没废。现在，他在帮石榴清算东西。

“鸳鸯……你说王嬷嬷一事，是琮儿最早闹起来的？也不是闹……他们如果姐弟情深便好，如果大家都能如许，家宅永宁了。”贾母随便地说着，吃几样果品，眼神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