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救织儿[第1页/共5页]

贾敏也不叫起，端着茶水渐渐抿了一口，才问道：“你是何时发明衍哥儿不好的？又是谁叫你去告诉的织儿？照实说来。”贾敏的声音并不大，但确非常峻厉，春儿听了就是一抖，喏喏的说：“奴婢并不晓得大爷不好了，是周嬷嬷叫奴婢去告诉织儿姐姐的，奴婢并不能进房里服侍，只在门边儿守着，周嬷嬷叫奴婢奉告织儿姐姐说‘奉告你织儿姐姐，就说大爷不可了，从速过来瞧瞧’奴婢听了非常惊骇因而跑到后院找了织儿姐姐，奉告了周嬷嬷的话，并未说其他，织儿姐姐听了就跑了出去，然后我们就被关了起来。”说到被关押还是有些心不足悸的抖了一下身子。黛玉见她模样晓得并未扯谎，贾敏也并未难堪于她，又接着问：“衍哥儿之前不是已经大好了吗？”这话一出，黛玉也是愣了一下，方知贾敏这是在诈她的话了，只听春儿答道：“回太太，之前并未见过大爷，但奴婢给大爷传过两次饭都是吃了的，其他的并不晓得”如此贾敏便是信赖之前衍哥儿确切是好了很多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锥心的痛，也更是仇恨非常。

听黛玉如此说，贾敏只感觉心口都要炸开般的难受，之前只顾着悲伤难过，顾着黛玉晕倒，竟不知衍哥儿详细环境。想起之前奶妈子每日来报也只说衍哥儿腹泻不止，高烧不退，怎到了玉儿口中竟……一时候竟觉是心肝具裂般的疼。也顾不上还在怀中抽泣的黛玉，扬声道：“人呢？”声音尖厉带着颤抖。

“太太有甚么叮咛？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听到木棉的声音，贾敏才像是回了神似的，颤抖着道：“去！将织儿给我带来，我有话要问！”说道前面声音又是带着凄厉的锋利。

春儿看上去只要五六岁大小，面庞儿圆圆的，扎着俩包子头，神采也有些发白，但仍甚是敬爱。出去给贾敏磕了头并不敢说话，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瞅了瞅贾敏并黛玉见氛围不对，就低着头望着地板，不敢再乱瞧。

黛玉见着春儿不过五六岁风景，并不晓得很多，猜想也不会扯谎话，便对贾敏说：“母亲不如放了春儿家去，总归是用不上不如给个恩情，也算是为弟弟祈福了。”谁想春儿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音来：“求女人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甚么也不晓得啊，不要撵了奴婢，奴婢当牛做马也是情愿的。”黛玉非常惊奇，一时竟不知说甚么好，木棉见黛玉愣住，猜想黛玉是不晓得的，便出言道：“春儿是大爷出世那年和石楠一起买返来的，当初买的时候传闻是哪家犯事儿的家生子儿，石楠仿佛也是那一批犯事儿家的家生子儿。”不必多说，黛玉已是明白，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母亲不若就将她给了玉儿，可好？”贾敏没有想到黛玉会如此一说，本来这些未及措置的丫环婆子是都留不得的，但黛玉开了口，贾敏便也点头同意了。

一时候世人退下，只余黛玉母女并木棉和锦儿也不说话，只坐着，屋里竟也温馨的有些压抑。见贾敏神采不好，黛玉正欲说些甚么欣喜欣喜，那边儿春儿已经到了门口，只得先传了出去问话。

黛玉见贾敏点了头，便又问道：“你可会些甚么？”春儿一听不消被撵出去，还能在女人身边儿服侍非常感激，便道：“奴婢在大爷身边儿就是个在门外听差传话的，并不会甚么，但这一两年跟着院子里的花王林老爹倒是学了些打理花草的体例。”说完便用眼睛祈盼的望着黛玉，黛玉想了想便说：“既如此，你今后便叫寄春和青鹤雪雁一块儿跟着石楠学做事儿吧。”见黛玉已有定夺，贾敏也未说其他，便让她下去了。想了想又叫人去传周嬷嬷过来问话，谁知不一会儿绮罗便慌镇静张的跑了出去，贾敏本就表情不好，再见绮罗慌镇静张的模样一下子就更加的火大不待绮罗说话便呵叱道：“慌镇静张的干甚么？另有点端方了没有？”绮罗也不分辩，靠近了贾敏低声道：“太太恕罪，刚打发人去传周嬷嬷，谁知返来的人说，周嬷嬷传闻太太传了春儿便悬了梁，这会子已经没气儿了。”言毕便闭了嘴立在一旁。贾敏一听这话倒是心潮澎湃，这清楚是晓得事情败露惧罪他杀啊！黛玉也是明白过来，神采有些发白的打眼望着贾敏。贾敏感遭到黛玉的目光转过来看向黛玉，只见她神采一下子就白了，觉得她是吓着了，便缓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还未想好如何安抚便听黛玉对着绮罗说道：“姐姐快遣人去周嬷嬷家里。并着人探听周嬷嬷比来都和甚么人来往，事无大小都来禀了太太。”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安稳，贾敏虽心中惊奇，面儿上倒是不显，只向绮罗点了点头，绮罗便悄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