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共2页]

薛阿姨携了薛宝钗站起来笑道，“我们就先归去了，明儿再来陪老太君。”

不着名的画册换了幅吴道子，任谁也不会恼了的。

晴雯不慌不忙道，“满是奴婢不好，我本来扶一把袭人，成果被她手里热茶一泼，也乱了手脚，袭人一个仰倒，撞着墙边几案上的玉石盆景，又摔了几样东西。”

贾母咬牙，这郡主怎生阴魂不散的。

晴雯传闻贾母喊她，也顾不上和袭人对峙，忙理了理头发就出了碧纱橱。她本日穿了件浅紫的小袄，这色彩原轻易衬得人神采黑黄，偏她生的白净，愈发显得风骚工致。

鸳鸯次日奉侍了贾母起床，就去库房挑了盆景和吴道子的真迹，给她过目。

不等鸳鸯进碧纱橱，贾宝玉已经低头沮丧的出来了，见了贾母强自笑道，“刚才我不把稳摔了个杯子。”

林黛玉便对峙道，“那二哥哥还给我罢。”

鸳鸯最是知她情意，眼看老太太就要说换几个好的，忙赔笑道，“纵是要还也要时候，迩来新人里也没有等及得上她们的。她们奉侍宝玉久了，换了宝玉也不风俗呢。”

贾宝玉坐在贾母身边，直朝晴雯打眼色，晴雯见鸳鸯在一旁站着，内心想着这里都是帮着袭人这派，嘴里就道，“原是二爷吃了饭就要赏画，袭人怕二爷不消化，便倒了茶给消食，不巧二爷正看到妙处，一抬手打着袭人了，袭人就没端住茶。”

那玉石盆景本来金枝玉叶，现在散了一地，盆子碎了不说，好些个玉石叶子也都砸裂了。

贾母慈眉善目笑的驯良，“好啊，就等姨太太来陪我这个老太婆唠嗑了。”

贾宝玉屋里的人那里缺得了这几个月钱，倒是袭人传闻了贾母说她笨手笨脚，眼眶立时就红了。

晴雯也不惧贾母，笑道，“奴婢年事小，不及袭人姐姐慎重，她放心不下，不敢交给奴婢也是该当的。只是既老太太说了，奴婢今后必不敢躲懒的。”

贾宝玉不美意义道，“我厥后晾干了查抄过，就那一页湿了，画的是牡丹。”

晴雯又好气又好笑，退了下去。

“那如何这副模样？”贾母那里还不晓得他，常日里摔得东西多了，从未曾暴露这般模样。

又朝晴雯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