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2)[第2页/共3页]
杜鹃无语正傍晚,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宝玉听了不觉痴倒。要知打量,且听下回分化。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骚。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宝玉因不见了林黛玉,便知他躲了别处去了,想了一想,干脆迟两日,等他的气消一消再去也罢了。因低头瞥见很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锦重重的落了一地,因叹道:“这是贰内心生了气,也不清算这花儿来了。待我送了去,明儿再问着他。”说着,只见宝钗约着他们往外头去。宝玉道:“我就来。”说毕,等他二人去远了,便把那花兜了起来,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向奔了那日同林黛玉葬桃花的去处来。
话未说完,李氏道:“嗳哟哟!这些话我就不懂了。甚么‘奶奶’‘爷爷’的一大堆。”凤姐笑道:“怨不得你不懂,这里四五门子的话呢。”说着又向红玉笑道:“好孩子,难为你说的齐备。别像他们扭扭捏捏的蚊子似的。嫂子你不晓得,现在除了我顺手使的几个丫头老婆以外,我就怕和他们说话。他们必然把一句话拉长了作两三截儿,咬文咬字,拿着腔儿,哼哼唧唧的,急的我冒火,他们那边晓得!先时我们平儿也是这么着,我就问着他:莫非必然装蚊子哼哼就是美人了?说了几遭才好些儿了。”李宫裁笑道:“都像你地痞败落户才好。”凤姐又道:“这一个丫头就好。方才两遭,说话虽未几,听那口声就简断。”说着又向红玉笑道:“你明儿伏侍我去罢。我认你作女儿,我一调度,你就出息了。”
花开易见流浪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来岁能再发,来岁闺中知有谁?
凤姐传闻将眉一皱。把头一回,说道:“讨人嫌的很!得了玉的益似的,你也玉,我也玉。”因说道:“既这么着,肯跟,我还和他妈说,‘赖大师的现在事多,也不知这府里谁是谁,你替我好好的挑两个丫头我使’,他普通承诺着。他饶不挑,倒把这女孩子送了别处去。莫非跟我必然不好?”李氏笑道:“你但是又多心了。他出去在先,你说话在后,如何怨的他妈!”凤姐道:“既这么着,明儿我和宝玉说,叫他再要人,叫这丫头跟我去。可不知本人情愿不肯意?”红玉笑道:“情愿不肯意,我们也不敢说。只是跟着奶奶,我们也学些眉眼凹凸,出入高低,大小的事也得见地见地。”刚说着,只见王夫人的丫头来请,凤姐便辞了李宫裁去了。红玉回怡红院去,不在话下。
宝玉笑道:“你提起鞋来,我想起个故事:那一回我穿戴,可巧遇见了老爷,老爷就不受用,问是谁作的。我那边敢提‘三mm’三个字,我就回说是前儿我生日,是舅母给的。老爷听了是舅母给的,才不好说甚么,半日还说:‘何必来!浪费人力,作践绫罗,作如许的东西。’我返来奉告了袭人,袭人说这还罢了,赵姨娘气的抱怨的了不得:‘端庄兄弟,鞋搭拉袜搭拉的没人看的见,且作这些东西!’”探春传闻,顿时沉下脸来,道:“这话胡涂到甚么地步!如何我是该作鞋的人么?环儿莫非没有分例的,没有人的?普通的衣裳是衣裳,鞋袜是鞋袜,丫头老婆一屋子,如何抱怨这些话!给谁听呢!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儿,作一双半双,爱给阿谁哥哥兄弟,随我的心。谁敢管我不成!这也是白气。”宝玉听了,点头笑道:“你不晓得,贰内心天然又有个想头了。”探春传闻,益策动了气,将头一扭,说道:“连你也胡涂了!他那想头天然是有的,不过是那阴微鄙贱的见地。他尽管这么想,我尽管认得老爷、太太两小我,别人我一概不管。就是姊妹弟兄跟前,谁和我好,我就和谁好,甚么偏的庶的,我也不晓得。论理我不该说他,但忒昏愦的不像了!另有笑话呢:就是上回我给你那钱,替我带那顽的东西。过了两天,他见了我,也是说没钱使,如何难,我也不睬论。谁知厥后丫头们出去了,他就抱怨起来,说我攒的钱为甚么给你使,倒不给环儿使呢。我闻声这话,又好笑又好气,我就出来往太太跟前去了。”正说着,只见宝钗那边笑道:“说完了,来罢。显见的是哥哥mm了,丢下别人,且说梯己去。我们听一句儿就使不得了!”说着,探春、宝玉二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