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倒V)[第2页/共3页]
迎春闻得邢夫人这般为他着想,乃红了眼圈儿,只是说不出话来。邢夫人便搂他至怀中,笑道:“养了这们多年的女儿,一朝要往人家去,倒*辣地闪得人了不得。我只想着你在这儿住上一日,便少一日了;还未曾疼得够了,就要成别人家的人了。”迎春听得这话,更是震惊,乃伏在他母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邢夫人慌得忙抚他后背,道:“这是如何说!原是我不该说这些,倒招你哭起来;这夏天暑热的,细心中暑。”迎春虽听了这话,却还是难忍,只抽抽泣噎哭个不住;邢夫人见他如许,只得又哄了好一阵子,方止了眼泪,见他母亲衣服教他哭湿了好大一块子,倒不美意义的;邢夫人见他好了,方才放心,又劝了几句,便道:“我往本身房里换衣服,过会子再来瞧你,另有话要说呢。”是以便出来了,又令司棋跟着,道:“你往我屋里来,有些事情交代的。”
绣橘闻言乃道:“你另有脸往这里说!我且问着你,女人那金凤那边去了?”那媳妇讪嘲笑道:“若说那凤,原是我们老奶奶一时输了钱手头紧,暂借了去当;只是到底是主子的东西,我们也终久是要赎的。现时却求女人想个法儿,先将人救出来才好。”绣橘便说:“你休将这两桩事儿绞在一处。莫非还拿这凤威胁女人去讨情不成?”便向小丫头道:“将这水泼了,另寻洁净盆儿来!瞧不见女人要梳洗,尽管死站着何为么?”
一时绣橘等人出来,见迎春哭了,只道是因他乳母之故,莲花儿便往外去教人倒洗脸水来。绣橘因趁便道:“另有一件事儿要回女人。昨儿太太令我们查点女人的东西,除那簪子外,竟另有一个攒珠累丝金凤不知那边去了。同司棋姐姐说,他说他并充公起来,因觉八月十五便要戴的,便在那书架上匣子内暂放着。依我看,定是同那簪子一处去了。现在只要问女人一个令下,我便去问着他。女人脸软怕人恼,我倒是个没皮没脸的。况这不目睹就要到中秋了?若再不拿来,到时候如那边!”迎春闻他这话,倒笑了,尚未曾说得甚么,便见莲花儿嘴鼓得高高地出去了。绣橘见了便骂道:“这小蹄子!教你去打水,你却空着爪子返来?女人现等着洗脸,要你是何为么的?”
一时小丫头打了水来,邢夫人便命春喜同绣橘往房里去伏侍迎春梳洗,自往椅上坐了道:“我竟不晓得,有个主子对着主子大嚷大呼的端方!你说要往我跟前辩,我现在来了,你可说罢!”那媳妇教司棋一掌打的红胀了半边脸,又闻邢夫人如此说,忙跪在地上,只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邢夫人嘲笑道:“你现在倒不说了?方才的那气势那边去了?”一面令人将他拖了下去,又分付底下人措置,将王住儿同他媳妇一概撵至庄子上不消,下落将他拿去的金饰追回;另将本身身边一个嬷嬷拨来与迎春。一时邢夫人见迎春梳洗了出来,乃对世人道:“你们都细心着,若谁怠慢女人,这便是模样!”世人闻言皆齐声承诺,邢夫人又安抚迎春一番,方带着丫环去了。
【第五十二回】戴德典贾迎春垂泪・正家法邢夫人施威
王住儿家的闻得绣橘指桑骂槐,一时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又欺迎春平日和顺,乃向绣橘嘲笑道:“女人也太仗势了。你瞧瞧,满家子的妈妈□□,谁不仗着主子哥儿多得些益?若说我们不得益也就罢了;自从邢女人来了,这里又添了一名女人的使费,我们也不知背后赔补了多少呢!这账儿却如何算?”绣橘不待说完,便照着他脸高低死劲啐了一口,道:“放你的屁!女人何曾找你们要甚么?我同你算上一算!”那媳妇见绣橘啐他,也自急了,嚷道:“算便算!阿谁怕算不成?当着女人的面儿,我们且好生算一回;就是到太太面上,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