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第2页/共3页]
黛玉听得第一句便笑个不住,待他念完,道:“真真极切,只是促狭了些。只是你从那边听来?莫不是本身编了来骂他的。”瑧玉道:“我从见了他,除了活力还是活力,那边来工夫写这个!实是听来的。”黛玉便不睬论,想想又笑起来。瑧玉只怕他恼了再哭一场,见已好了,便道:“我想我们还是搬出去是端庄。外祖母这里虽好,终不是好处,我们京中自有屋子,待清算出来了去住岂不是好?况父亲一人在扬州,我也是担忧的,说不得过些日子,等我中了会试,还是是要归去看看。”黛玉道:“呸,你惯会说嘴。如何便知本身此次能中的?”瑧玉笑道:“别人不知,我却晓得。你哥哥资质过人,只怕考个会元也未可知。”他兄妹说话夙来没甚么遮拦,惯是相互打趣的,正在谈笑,却听丫环道:“表少爷房中袭人姐姐来了。”两人便忙让坐,袭人在床沿上坐了,笑道:“我们二爷今儿建议痴狂病来,冲犯了林女人,我代他告个罪罢。”黛玉便道:“姐姐很不必如此。原是我惹出表哥的狂病来,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袭人道:“女人快休如此,照我们二爷的性子,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特的笑话儿另有呢!若为他这类去处,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大师又叙了一回,方才安息。
那宝玉坐一旁听奶娘回话,好轻易见他出去了,忙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世人不解其语,瑧玉却知这是要摔玉了,只见黛玉答道:“也有几块,母亲在时曾赐过一块,是老太太当日给的;我父亲哥哥常日也给些顽,此次来这里也给姐妹们同哥哥备下了些玉雕的小顽意,待会儿令他们拿上来就是了。”一边说着,自从身上把那块贾敏所遗的墨玉坠儿摸了出来。又有紫鹃捧上一个托盘,此中各色小玉雕,有扇坠子,有手把件,不一而足。瑧玉因笑道:“这不过是mm的情意。父亲另有表赠,我也有些顽意儿,却都是mm帮我办理的,待回房去清算出来罢。”黛玉见哥哥看本身,便道:“我父亲教我们代问老太□□。这里是父亲的手札同礼票据,——”便从雪雁手里接过一个烫金信封,上前呈与贾母,又道:“父亲道我兄妹二人来此,免不了叨扰老太太,只是这日应破钞还是林家自出,方是正理。”贾母因见票据上所列之物同女儿在时不差甚么,又见黛玉同亡母描述极似,虽年纪幼小,措告别事一丝不差,不免心伤起来,叹道:“你母亲同你这般大时,原是在我面前娇养,现在你小小年纪便筹划这些,却难为你了。你兄妹住我这里,就同回家普通,那边用得着如许。”瑧玉笑道:“外孙晓得老太太疼我们,但礼不成废,若我们仗着老太太娇惯,在这里横行霸道起来,只怕老太太也要打了我们出去的。”说得世人都笑了。
薛蜨已拜见过贾政,贾琏又引着拜见了贾赦,贾珍等。贾政便令人上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青不知世路,在外住着恐有人肇事。我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余暇着,打扫了,请姨太太和姐儿哥儿住了甚好。”王夫人未及留,贾母也就遣人来讲:“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师密切些”等语。薛阿姨正要同居一处,遂忙伸谢应允。又私与王夫人申明:“一应日费供应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王夫人知他家不难于此,遂亦从其愿。从而后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薛蜨只悄悄活力,又忙命人清算房舍,又同mm再三说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