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回[第3页/共4页]
那厢瑧玉会了薛蜨,一径往北静王府而去。瑧玉因笑道:“好端端的,他又请起客来,却不知是甚么意义。”薛蜨笑道:“这北静王是个年纪轻的,平日也爱同那几个幼年的去顽;诸如浩然、晴方几个,另有宝玉,也是常往他那府里走的。现在他又未娶妻,又不领差事,天然有闲工夫。只是不知怎生又想起我们来。”
如此令完,下该陈也俊,便道:“僧言古壁佛画好,一川如画敬亭东。一个真画,一个假画。”早有人斟上酒来,陈也俊一气饮干,笑道:“桃花流水鳜鱼肥。”完了令。
下该冯岩,便道:“不教胡马度阴山,霓为衣兮风为马。一个真马,一个假马。”说完,饮了门杯,道:“休将白发唱黄鸡。”水溶见他说得甚顺,笑道:“霦琳本来深藏不露。”一面教人替薛蜨斟上了,听他道:“兰陵美酒郁金香,自把茶瓯当酒斟。一个真酒,一个假酒。”说罢,饮了门杯,拈起一枚杏干,道:“深巷明朝卖杏花。”
薛蜨说罢,下该瑧玉,便道:“茶中故旧是蒙山,聊持杯酒当茶瓯。一个真茶,一个假茶。”世人闻言又笑,盖因他同薛蜨所说刚好呼应,皆道:“显见的你两个好了。”因而瑧玉饮了门杯,道:“甑中枸杞香动听。”如此下该水溶,只闻他道:“安得化云便从龙,提携玉龙为君死。一个真龙,一个假龙。”
瑧玉和薛蜨说的酒令没甚么实际含义,只是说着玩。水溶的是切口,冯岩说的是本身抱负和一个小伏笔。其别人的没甚么深意。
瑧玉却也不知北静王此举何意,只笑道:“反恰是有酒喝的,我们且去的是。”薛蜨道:“罢,罢,又说出这小家子话来。他此人原有些古怪的,倒不知是那一家;我却也未曾看破了他来。”一面说着,目睹将到王府,方将此事不提,二人下来,往府内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北静王在原书中秦可卿出殡之时髦未弱冠,应当和宝玉差未几大。瑧玉和薛蜨同岁,比宝玉大三岁,比水溶也要大一些。瑧玉和水溶现在是平级,都是郡王。
宝玉不待他说完,便笑道:“王爷错了。”水溶笑道:“何错之有?”不待他说,便道:“想是你说那玉龙便是真龙?阿谁不过是剑罢了。”宝玉道:“并不是这个。晴方限酒面时,道是要‘室内生春’。这龙那边见来?当罚一杯,再重说的是。”一面便取了壶来,亲替他斟上;水溶也不再辩,笑接过来喝了,道:“容我再想一个。”
韩奇闻言便笑道:“我于此上平常,少不得发个简朴的来。”一面说着,早见人斟了一海酒来,端起来一气饮尽,却还是在那边想。陈也俊见他如此,便屈指在桌上敲道:“我伐鼓了,再不得,先罚你三大海。”韩奇忙道:“我已得了,酒面就说这真假二字。要室内生春一件东西,说两句诗来;一句这类物事是真的,另一句倒是假的。”一面又想酒底。宝玉见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