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苗疆玉溪[第1页/共2页]

“臣不敢……”那薛长亭被康熙幽冷的调子吓住，脚下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好了，出去吧……”康熙回身，面上深沉阴鸷，看着薛长亭一步一步退出版房后，将门掩上，方转眼看着黛玉道：“你可知朕为何独留你下来？”

“林丫头，你留下……”康熙仿佛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没说清楚，又补了一句。

“皇上……”那薛长亭心中极是惊骇，书房门一关，便霍然跪在地上，口中喏喏，倒是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魏东亭……”康熙俄然停在了门口，回身对几人说道：“你和十四，妗琰在门口等着，林丫头……”

“你晓得朕为何而来？”康熙缓缓地走近书案，随身坐在椅上，眼眸带着幽幽的嘲笑，说话状似漫不经心，却极是瘆人。

薛长亭闻言，内心又是忐忑，却不敢多问，唯有俯身后退，几欲退出屋外之时，又听康熙冷风飕飕的一句话说道：“本日之事，你当何为么都产生，便还是你的虞闵候，若敢外泄一个字，朕必取你项上人头。”

黛玉冷静地不言，心中的不安倒是更胜。

古语有言，万事贤明下战略非论，承平乱世里枯骨无数，非论你有多少美意，也抵不过权力二字，这帝皇之策，或许本就是一种残暴。

黛玉沉默无语，心想吓个半死的又何止是阿谁虞闵候，连她也是。

黛玉一向冷静地站在康熙身边，面上虽始终没有神采，心中倒是如坠冰窖，冷得透心彻骨的。

黛玉微微点头，刚才见到那幅画时，她便有所发觉，康熙只怕是思疑太子了。

不敷半刻，便有一人吃紧地行来，年约五旬，苍而不惑，深墨的衣裳，绣纹的靴子，惶恐地便要下跪，却被魏东亭敏捷地止住了。

北风凌冽，寒意萧瑟。

“出去？”薛长亭和黛玉皆是一愣，有些不明康熙到底是想让谁出去？还是……都出去……

“晓得？”康熙的身形极轻地抖了一下，虽不较着，黛玉倒是发明了。

“他当时可知，苏红玉是苗疆玉溪族人？”康熙缓缓地从椅上站起，步行至几近要五体投地的薛长亭面前，蹲身在他面前，伸手强自将他的头抬起，一双眼，如同淬了毒药的刀锋普通冷厉。

“可有证据？”康熙昂首望天看了半晌，而后轻飘飘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黛玉此时心中猛地响了一声。

“是……”薛长亭好不轻易擦干了头上的汗，却听康熙要去书房，头上又开端涔涔地冒汗。

康熙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回身便进了书房。

那只凤凰她很眼熟，与秦可卿身上那只，如出一辙。

“天下皇权……乱世当中，血腥与战略，一点也不比乱世之下的硝烟腐败……”康熙此时的神采有些惨白，仿佛瞬息间便衰老了几分，感喟声，幽幽而响，落在黛玉耳中，只觉他哀痛不幸。

幽冷而暗沉的房间，此时却甚是压抑。

轻纱微掩，昏黄如仙，女子羞怯轻嗅园中繁花，半掩半落的衣衿，暴露肩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太子……”薛长亭被康熙的指尖狠狠地捏住了脖子，面上堵塞地腾起一股潮红。

康熙蓦地昂首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眼神沉寂如水，才缓缓移了眼神，盯着抖筛糠似的的薛长亭问道：“朕听闻，苏红玉是你献给太子的？”

“不必多礼，出来罢……”康熙安闲地率先进了府门，十四与妗琰随后，黛玉不远不近地跟着，见那人跟在康熙身后，形色惴惴，抬袖不断地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