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思儿女细磨尤二姐[第2页/共3页]
贾赦佳耦莫名,忙躬身立着,又问原因。
凤姐由此考虑半晌,便令人将内里紧急再刺探明白,又考虑着寻了紫鹃来,且问她几句细故:“平儿虽说得明白,到底有个轻重,不比你自家说话,总有两句闲话。”这倒是刺探那尤二姐等人的脾气了。
这一番讨情,倒更加显得她待贾琏有交谊,连着邢夫人也再无旁话,只气得连声将人拿来。凤姐却还说:“我现在有了身子,也不好服侍二爷,只说有平儿在,竟也罢了。她平日也是个好的,本想着过了孝,我便摆两桌酒菜使她端庄做了二房,也是平日的情义了。不想,二爷早在外头寻了好人来!这寻了人倒也罢了,没得这般坏了名声走了礼法的,旁人听了,岂不是一家子脸面都没了?现在旁的且顾不得,快些将人请出去,大被一盖尽数讳饰了也就是了。”
贾母方令他们佳耦归去。
贾母慌得忙一番安慰,又瞧着气象不对,只留下一个鸳鸯,旁个皆尽遣出。
贾母便将一应事说了一番,凤姐在旁哭泣一声,方起家添了两句:“老爷、太太,这都是外头传着的,究竟如何,竟还不晓得的。想二爷总不会这般胡涂。”
一起上,贾琏只觉脸面顿失,凤姐冷眼瞧他描述,内心嘲笑,面上却一丝不露,归去便往床上一趟,盖着被子便如果睡了去。贾琏待要说话,张了张嘴,瞧着那被下凸起的肚腹,又一个字也说不得了,只一味告饶告罪,方去外头寻平儿。
“你错了甚么,这回不说,还要挨到我没命的时候说去?”凤姐嘲笑一声,便将对贾琏的怨怒之意皆尽压下,且要细细摒挡事物:“只你说的不错,且要细细刺探明白才是。去,将那几个一个一个叫来。”
凤姐顿时面色一冷,双目凛冽如冰,口里却嘲笑一声,伸手将手上的杯盏一推,眼瞧着它们打着旋儿滚落下来,摔在地上摔成八瓣:“我说他竟改过了,原是如此!六合知己,我在这屋里竟更加熬成了贼人!”
这一来,贾母不由一惊,拄着拐杖站起家来:“你这是如何了?”
却说贾琏一等返来,一丝儿风声也未曾听得,当头便被送到贾母处,他且迷惑:老太太究竟有何紧急事体?
贾琏没法,只得去外头摒挡尤二姐之事。
那尤二姐一入得内里,吃穿倒还罢了,虽比不得在家安闲,竟也算丰足,只被监禁起来,等闲不得走动。她也有几分红算,且往外头问个动静,却听得自家昔日失了脚的各种事体,又有丫环婆子暗中讽刺明里冷言,由不得暗怒于心。只这些皆是真相,她又无口齿,竟半丝儿辩论不得,整日不过暗中垂泪罢了。唯有贾琏过来,她方能说两句知心话儿,且能稳一稳心神。
凤姐本是是入迷半日,内里酿出一计,忽而见了这建莲红枣汤,方觉出内里胎儿动了一动,不由心神一震。那边平儿瞅她神采微动,忙低声劝道:“奶奶,现在身子要紧,旁个甚么都比不得。只消有个哥儿,旁的能动奶奶一个指甲儿?没得为了外头的,倒是累了本身。”
那尤二姐早有出来同住,求个端庄二房名头的心,现在贾琏开口,又说得名声紧急,见着长辈做主等等,她心软意活的人,天然答允。又要慌乱,一则是贾琏伤处,一则是箱笼金饰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