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道曲折初谈平安州[第1页/共3页]
当今承常日久,男女大防也松散,但是偶尔相遇,倒也不算非常紧急。只是先前于江家出了一回事,当今又是一遭,便是都是偶合,实在也有些难言难诉。不过,今番不比先前狼狈,相互也是礼数全面些,她也不肯多言,只淡淡罢了。现在听得江澄如此道来,去处慎重,她便有些讶异。
春纤先前便将安然州三个字记在心底――这但是背面贾家之败的伏笔,又见黛玉伤感,她只故作深思之态,因道:“女人,这安然洲又在那边?我先前似是在府中传闻过的,仿佛是有些干系在的,只是不知就里呢。”
“到底小事,原是偶尔之故。”黛玉心内已是和缓了三分,口中便不欲多提,只与江澄又说了些诗文琐事等一类,半个时候过后,方才辞去。江澄将她送到外头,又令人细心,眼瞅着一行人的身影消逝在转角处,方才回转。
那程氏一面须得设法丧事,且与安氏娘家人细说内里原因;二则要安设小辈,且怕有甚万一,已是延请大夫,再有江源之事,又恐拘束了江澄――她婚事将近,却又有丧事,也得小功蒲月,且要将此事与那边夫家再行商讨,唯恐委曲了她。由此,程氏只让她安生住下,并不令沾上此事,反倒让她多与闺中好友等来往,只说:“兄嫂将你拜托与我,原是入京备嫁,当今又有此等悲惨之事,你是个好的,故意帮衬,但是已是说定了人家的,如果被冲撞了,岂不令我又添担忧。且以后数月,你又不得出门,原是迟误了很多事,这几日且与那些个女人好生说说话才是。”
她一面搀扶起江澄,一面拉着她的手坐到边上,因道:“府中竟有大事?前头倒没听得你提及,这又是如何回事?”
由此一想,她瞧着黛玉似对此了了,并不甚理睬,因想了一想,才是低声道:“女人,端的如此?那但是了不得的事呢。我也翻过几本史乘,瞧着倒是于这等事夙来忌讳。虽说这是几辈子的友情,持续至今,可旁人如果多说几句话……”
“原是二叔家中事件,我虽是侄女,到底也是两房,又是小辈,于信笺当中也不好提及。”江澄也是一叹,因将事情细细道来。却说江家二房新近繁忙不堪,实在是事情凑到了一处。
紫鹃闻说是如此,也是冷静点头,想了半晌方细细着道:“女人说的是。不管如何,到底那样的人家,原不该出如许的事来。便是巧之又巧,但是两遭都是如许,女人总要避一避才是端庄――也须得防犯冲两字呢。只是事儿却也不算大,女人却不必气恼,旁的不睬会,细心伤身。”
“前番如此,目前复又如是,我实在燥得慌。”江澄且与黛玉细细说完内里原因,且又有几分忸捏,面上做烧,口中只低声道:“如许的事,也是难说难诉。不独我这边儿,便是你,心内便是着恼,休说你我情分好,便是平常的,怕也难说难诉的。好mm,端的恼了尽管啐我便是,若只这般含笑相对,我、我也实在过意不去。”
说到此时,江澄不免落了几滴泪。
黛玉一起倒是安稳。
闻说如许一段话,黛玉倒是怔了半日,才是垂下视线,实在是柔肠百结,且说不出一个字来。却在此时,忽而有个小丫头过来,且出去道:“女人,老太太立等你畴昔说话呢。”
黛玉听了那些原因,度量那安氏年事,忽而想起当初丁忧之事,心内也由不得一软,当即便感喟一声,道:“罢了,既是这等事在,我另有甚么可说可恼的。翌日安夫人白事,我怕也不得过来,不过遥遥焚香相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