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暂了情又闻惊天秘[第3页/共3页]
“她既咏荷,我天然也要赏玩那荷花一番,若得了好诗,再送去也不迟。”黛玉含笑相答,又一想,方道:“说来她生辰也在附近,却得考虑一回,也是相互的美意义。”
她言辞当中带出昔日如海与贾家约订婚事,背面坦白,意在忏悔之事,黛玉夙来聪明,如何不知。当即亦是一叹,却不能细说。只是,她与紫鹃春纤日夜相处,天然不比旁个,原是亲信,有些话却也能略说两句:“我亦是如此与外祖母说的,总归私相授受,并非事理。舅母之心,人尽皆知,我何必从中又生一节?不过今后好生贡献外祖母罢了,也是全了这么些年的顾问。”
这赵家女人唤作赵馥,原是山东济南人士,因其父现在为京中五品官,素有文名,自幼也是颇承家训,却有些文君之才。前番于江家宴上与黛玉结识,也算投机,一月也有二三次手札来往,却多是诗词文章,也算是笔墨之交。黛玉闻说她送来诗文,便知是迩来对劲之作,取来一览,倒是咏荷之作,不免一笑,因细细赏玩一番,才是道:“婉约敬爱,必然是敬爱之作。说来她却故意,现在这等时节,不太小荷初露,她便着力做来,及等背面映日荷花,岂不是要诗词曲赋样样俱全?”
“果是知己,方能如此。”妙玉听得黛玉这般问来,一双秀眸由不得又滾将泪下来,面上却带着一抹悲惨,一抹幽恨,哭泣几声,才是道:“我,我,父母之丧,原非盗匪,倒是,倒是灭口……”
这一句话原极平常,好似随便道来,但先前黛玉提及婚姻之事,这般一说,便显出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