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玄门都领袖[第1页/共3页]

老者淡淡问道：“那里来的？”

一挽着发髻的灵秀少年牵着一头老牛欢畅的走了返来。

“是。”少年叩首。

少年跪在地上，两手高高捧着茶，久久没有动静。

少年松开牵牛的缰绳坐了下来，他坐在大河边上，看着滚滚大水沉思先生报告的水德，他只觉心中所学所悟如万流归宗普通汇入了一条大河。

“哦。”石矶仓猝递给少年一碗茶。

老子捻须浅笑，四年虚其心，本日当能装下这一河之水，以这一河水德当能筑就无上道基。

老子点了点头，道：“都，本日是你入道的日子，先买卖欲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情愿？”

“嗷……”

石矶跟在老者和少年身后百米处，一步也没有逾矩，人贵自知，老者对小结巴说的那句“当远之，远之……”何尝不是对她说的。

石矶用手帕擦去不知不觉流下的热泪，她此次取出了三片不死茶，明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她这小结巴弟弟会飞了。

少年乘龙来回飞了好多次才落回空中，少年站在河岸边看着水龙入河化为大水滚滚而去，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先生……先生……梦……梦乎？”

“嗷呜！”

少年指着滚滚大水道：“先生，此水……险恶……如何……能渡？”

大河吼怒，大水化龙，少年睁眼起家，他一步迈出，站在了龙头之上，水龙长吟，龙飞九天，少年长发飘飘直入青云之上，他冲动的大喊大呼：“啊……先生……石矶姐姐……我……我……会飞了……会飞了……”

小童转头抬高声音对老者说：“先……先生……我……我……我晓得……先生……为……为何……不敢……喝……喝水了……她……她……她比……大虫……凶。”

老子喜极而泣：“玄都……你师祖认下你了，快……快谢你师祖鸿恩。”

这些年她仿佛甚么也没做，又仿佛做了很多，她会帮小结巴采果子，她会帮他补衣服，帮他编草鞋，帮他找水源……

老子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世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以是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天下莫荏弱于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她看着小结巴从七岁长到了十一岁，从一个懵懂孺子长为了一个睿智少年，她跟着老者二人一起从东往西，翻山越岭，渡河蹚水，走过了人族大小百部。

少年眼圈一红，‘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弟……弟子……都……拜见……教员……”

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她奉她的茶，他走他的路，谁也不会干与谁，谁也不会摆荡。

“都，因何心烦？”老者问。

石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现在，她心中冲动难以言表，四年不修一法，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靠着两条腿一走就是四年，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十六季，这一起跋山渡水对一个孩子来讲太不轻易了，不说别的，仅是草鞋他就穿坏了六十三双，也该成了。

老子笑道：“水无善恶，唯有水德。”

老者看着少年朴拙的眼神心中感喟，天下多少仙禽瑞兽想做他脚力，他都不肯收留，这等逆改命数的事为他不喜，本日却难以开口回绝。

老子无穷感慨道：“人无完人，你的缺点便在口舌，天生的，无人能改，现已被你师祖补全，你将是第一个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