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熊灵[第2页/共2页]
我出世在有熊部落,我的名字叫做熊灵。
那样的暖和,我具有了;那样的暖和,我落空了。
晓拍说,她这叫再醮。我想了好久,感觉一贯晓得很多东西的他此次能够错了。我们并没有他所描述的嫁或者娶的观点,究竟上,我们乃至没有他所说的私有权的观点。统统都是氏族的,统统都公允地分派。
我没哭没闹,只是温馨地分开了她和阿谁男人的帐篷。
从在丛林里迷路的那八天,到在共工氏族的学习糊口,再到天水部落一起北上,这半年的生命,仿佛比本身畴昔十六年加起来还要瑰丽多姿。
族里的白叟们,对于统统不平常的东西,都冠以离经叛道的罪名。晓拍说,那是源自于对未知的惊骇。而我,一个自小由巨熊养大的孩子,有着比最强健的男性族人更大的力量,对于族里的人来讲,就是最大的未知。
很多人都被丢弃了,在母亲的孩子内里,被选中的则是我和熊祺。
他们乃至不忌讳当着我的面做这类事,归正女子成年就意味着可交配,而是否成年并没有一个严格的界定标准。
我俯下身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或许是个我平生都寻不到答案的题目。
那是多么无助的绝望,就像重新成为了阿谁当年被母亲抛弃时,抱着襁褓中的弟弟在冷风中抽泣的女孩。
莫非我真的是个灾星?我的人生,就是各种不幸的循环?天神赐与我但愿,就是为了终究让它在我心中破裂?
那一年,我四岁;熊琪一岁。
我奉告晓拍,我的内心藏着一个黑洞,这就是我的“天下观”。
在丛林中,我昏倒不醒,身受重伤,是你救了我的命;现在妖王面前,又是你以身相替,为我挡死。你能为我如此,我熊灵,又何惜此身?
我紧紧地抱住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我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的颤抖,和那垂垂消逝的体温。
我向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听其他哈吉叔叔们说,他是被一头蛮妖杀死的。我年幼时曾经问过母亲这是不是真的,她打了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感到本身心底深度的那片玄色的深渊满盈了上来,阿谁本身谨慎翼翼藏着的黑洞,渐渐暴露了它狰狞的獠牙,一种饥饿与吞噬的原始打动,摸索着、躁动着、恰到好处地挑逗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在我不经意间,侵入了我手中晓拍的体内,碰触到了那已经伸展到满身的、五彩斑斓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