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包袱[第1页/共2页]

有些事不管你喜不喜好，都要去做；有些决定你不晓得该如何选，但是又必必要做出决定。

试出来的。

熊灵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平常一样利索地回身，留下一句话，在我耳边反响。

去他*的！

和她一起闯荡荒漠是一回事，陪她归去送命，又是别的一回事。我骨子里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但这件事情上如何挑选，实在超出了我二十年人生经历所能判定的范围。

还是......不去了吧。

我同时想起了在有熊氏族时，被大长老压地喘不过气，朝不保夕的日子；想起那连养伤都要谨慎翼翼，不断自残保持伤势的日子；想起那无人问津，明显糊口在部族却如同透明人的日子；另有那每天起早贪黑豢养巨熊幼崽，却差点被它们活撕了的日子......

“我归去。”听完我的解释，几近是在刹时，少女的答复斩钉截铁。

我微微点头。

不能去。

“你说跟熊灵归去？”

甚么活局、死局，十足不去管他，人活着，不就求一个，顺情意么。

我想起了来到洪荒初遇熊灵时，阿谁仗义卖力的组长的模样；想起她挥动着石锤超出火墙，浑身高低没有一处好皮肤的模样；想起她在山姨死去时，抱着双腿无助痛哭时的模样；另有那些天里一起望着星空，浅笑着和我聊她弟弟时的模样......

孤身的少女站在本身的树屋门口，安静地和三人对峙着。

“当然是试出来的。”

我看着面前的少女。

不舍，不得。

那块小小的夜空，已经微微泛白。

“如何得知？”

好不轻易有机遇置身事外，我是真的不想再趟进这一摊浑水，人妖两族堆集了上千年的薪柴上，虞舜已经丢下了星星之火，搅出来，一个不留意，就会被燎原的火势，烧成灰烬。

有甚么招？划下道儿来吧！

虞舜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她说道。

“你呢？”她看着我问道。

“我明天走。”

跳过一个树冠。

他的沉寂的目光中，终究有了些许波澜。

“衰老弟，你如何筹算？”姜尚在一边问我。

虞舜点点头：“我当初便承诺过，若小友想要分开，我不会禁止。既然仓小友情意已决，那还请私行保重。我共工氏族，永久欢迎小友到来。”

我喘着粗气跑了下去，看着她，咧着嘴笑。

“如何？小友真的觉得，我这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初创修真法门的人，是生而知之，天赋异禀？”

我不再是一个外来的看客，这个天下上人与人、妖与妖、妖与人之间的精密纠葛的蛛丝，已经悄悄绑上了我的四肢，成了剪不竭、甩不脱的拘束。

“我说......呼......你不带我......归去受审吗？”

“你服用过？你是生服妖丹后才得以修真的？”

感受着这四个字背后的哀痛，我没有再持续问下去。

还是不去？

熊灵径直分开了，虞舜没有再出言挽留，只是满脸可惜地目送她拜别。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家来，盯着小东西：“我方才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只听明白了熊灵要回有熊这一件事？”

去吗？

“一来，是妖丹可贵；二来，直接服下妖丹，除了能够获得修真资质外，也有一半的能够，会当场爆体而亡。”